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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在車上害怕,於是也跟著下去了。
花店很小,裡面擺出來的大多是菊花,江逸在那邊挑挑揀揀,忽然問我。
“拜祭老人買什麼好一些?”
我被他問得一愣。
“買點矢車菊吧?我記得姥姥姥爺都很喜歡這種。”
江逸點點頭,不再說話。
他對姥姥姥爺感情很深,小時候被送出去那幾年,一直是跟著他們住。
後來一場意外,二老去世了。
江逸每年都會去祭拜,結婚之後我也會跟著去。
其實我對於那兩位的印象已經很淡漠了,只記得姥姥身上有好聞的茉莉花頭油味兒,還會給我吃不同口味的大白兔奶糖。
“二老忌日不是春天嗎?姥姥生忌是6月,姥爺是9月,都已經過去了啊。”我擺著指頭算著,“而且這個點兒,墓園是不是也關門了?”
話說到這裡,才發現江逸在直勾勾地看著我。
大晚上的,我有點毛骨悚然。
好在他很快就把視線轉移開了,然後挑了一大把新鮮的矢車菊。
棕黃色牛皮紙包著白色的花,看上去很有意境。
再度上了車,他漫不經心看了我一眼,隨口問道。
“姥姥姥爺的生忌你也記得?”
“我又不是老年痴呆。”我伸手把安全帶繫好,“你留學那幾年,每年都是我去祭拜的啊。”
江逸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明顯的波動。
“之前每年都去祭拜的那人,是你?”
“不然你以為是誰?”我很奇怪地看向他,“爸媽常年不在國內,你又沒有個其他的兄弟姐妹。”
江逸的姥姥姥爺只有那一個獨生女,膝下確實冷清了些。
那時候我痴戀江逸,方方面面都想為他做點什麼,他一聲不吭瞞著家裡人去留學的時候,我偷偷哭了好久。
我知道他在國內的牽掛就那幾個,所以每年除了姥姥姥爺的死忌之外,生忌我也會去。
“每年你都去嗎?”江逸清了清嗓子,打了把方向盤,把車開上了高速。
“當然啊。”我伸手將暖風開大一點,“姥姥喜歡的素餅,姥爺喜歡的燒刀子,每年都不落。再帶捧鮮花,坐在那跟他們講講你在外頭的事情,想著他們在那邊知道了,多少可以放心一點。”
江逸沉默地聽著,車內昏暗,也看不清什麼表情變化。
“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