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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只嚐到了短短一瞬,又被她推開。蕭沁瓷蹙著眉,那樣令人心馳神搖的美人,出口的卻是拒絕。
“陛下,貧道不願。”
皇帝倏然從夢中驚醒。
情思還不曾從他身上抽身,皇帝出了一身潮汗。殿中梅香幽幽,劃破滿室清寂。他在夢裡冰火九重天地浸過一遭,醒來後情潮仍舊綿綿密密地裹著他,讓他忘不了夢中的一切。
他歇在紫極觀的寢殿,四角不掛帷幔,皇帝耐不住熱,銅爐裡的銀炭燒得太熱了些,厚重的暖氣散不出去,在人身上渾成了燥意。
“梁安,”皇帝聲音微啞,“把炭熄了。”
今晚本不是梁安值夜,但他知曉皇帝今夜必定睡不安穩,便叫守夜的內宦去歇了,自己守在殿內。
“聖上,可不敢熄,”梁安難得違逆了皇帝的意思,“外頭又飄起了瑞雪,這炭一熄就該冷了,聖上貴體康健要緊。”
他慣來是個貼心人,擰了溫熱的帕子遞給皇帝,又去將殿中的槅窗推開一半,風雪換走了殿內熱燥之氣,有雪粒子落進窗沿,頃刻便化了。
皇帝用帕子拭了臉,那點零星的睡意也沒了,反而愈發焦躁。
醒來後天子仍不能忘,這不是他第一次夢見蕭沁瓷,但此時這樣的深夜,他卻似乎再難壓抑自己的慾望。
皇帝一抬頭就能望見殿中高懸的“清明篤定”四個大字,落筆酣暢淋漓,是他搬來西苑後所書,人食五穀,自有無盡煩憂,但只要恪守本心,雜念勿擾,仍能配得上這四個字。
可如今皇帝看著這塊匾,想起的仍是夢中的重重深殿,蕭沁瓷色如春花,盈盈輕語。
他越發難捱,輕易靜不下心來。
“外面的雪落得大嗎?”皇帝忽然問。
半開的槅窗用木條固定,風吹不動,但那偶然自窗外落進來的雪粒子看上去也是真的厚重,見之生寒。
“是啊,是這些日子以來下得最大的一場雪,明日灑掃宮道的宮人們要辛苦些了。”梁安以為皇帝還要再睡,只給他端了溫熱的香茗,不料皇帝接過一飲而盡之後竟然從床上下來,披了寬袍朝殿外去。
“若這樣大的雪一直落個不停,京中百姓只怕也要受災,得叫中書省擬個章程出來,派人巡查百姓房屋,不要亡羊補牢。”
梁安寬慰道:“不急於這一時呢,說不準明日一早這雪就停了,雪重夜寒,陛下就不必親自去了。”
紫極觀亦有翰林學士秉筆待詔,接了諭旨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