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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荷,最能除晦氣,香氣也清淡幽遠,倒是讓殿中新置的擺設去了那股子從庫房裡帶來的“新味”。
八合花鳥鵲登梅枝的屏風,紫檀木條案,擺了金桔盆栽,鋪了雪白狐皮的貴妃榻,掛著重重錦州紗,殿裡的一切都是費了心思的,又都是些尋常的擺件,不至於逾制,梁安拿不準這位蕭娘子是“暫住”還是隔個不久就能賜下名分,不敢妄自託大,陳設仍是照著簡單的來,日後改動起來也方便。
皇帝:“缺什麼就告訴梁安。”
瞧著是什麼都不缺了。但蕭沁瓷仍是應了,皇帝似乎真的只是來看看這寒露殿收拾得怎麼樣,略坐了坐便也不準備再擾蕭沁瓷休息,正要離開,卻見宮人將博山爐中的香燼倒出去,蕭沁瓷身邊那個叫祿喜的內侍另擺了個熟悉的白瓷瓶上來。
正是剛去從清虛觀裡帶出來的梅瓶。
蕭沁瓷也瞧見了,想起今夜在清虛觀中的未竟之語,便指著那花道:“這臘梅竟也帶過來了,我想起適才說要拿這花為陛下窖制冬至的花茶,如今倒是趕巧了。”
這花是皇帝摘的,闔該用在他身上,窖制一罐花茶也簡單得很,紫極觀中的茶葉想來也是好茶,還可省了許多費事功夫。
她吩咐道:“祿喜,將這花收起來吧,不要敗了香氣。”
皇帝卻沒答應:“你病還沒好呢,瞎折騰什麼。”
“不妨事,”蕭沁瓷說,“總不能因為養病便什麼事也不幹了,這些都是我每日裡做慣的,費不了多少心神。”
皇帝看著她:“要做花茶可以,只是不許用朕採的花,叫宮人另去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