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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才人是幾時來的,對她和皇帝的話聽到多少,想了想,還是道:“龐才人,陛下要我日後到兩儀殿當值,你也不必在寒露殿侍奉,可回御前去。”
龐才人並不意外,她方才已聽到了,只是眼神一閃,問:“娘子,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?”
放龐才人回去是蕭沁瓷由來已久的想法,何況今日知道了她二人的淵源,蕭沁瓷就更不可能放她在身邊。不論龐才人知不知道舊事,蕭沁瓷都是要將麻煩徹底杜絕的。
她搖頭:“並未,只是正如我所說,才人來寒露殿委實是屈才,侍奉人的事不是您應該做的,我身邊也不缺人。”
龐才人聞言沉默,片刻後她說:“奴婢這樣的人,本就是伺候主子的,談不上委屈。”
蕭沁瓷腳步一頓。
龐儀亦曾是世家貴女,能與蕭家結親的人家家世本就不俗,她因家族敗落淪落掖庭,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,算來她受的委屈比蕭沁瓷只多不少,
“委屈人人都有,人人都可說,並不因人而異,”蕭沁瓷並不多言,“才人也不必擔心,陛下已經應了讓你回兩儀殿,到時在御前我還需要才人多提點。”
龐才人在分隔內室的雲母圍屏前止步,她知曉蕭沁瓷不喜人入內伺候,但今夜有所不同,她猶豫了一瞬,問:“娘子,可要奴婢伺候?”
“不必了,今夜辛苦龐才人,你回去歇著吧。”蕭沁瓷道,“讓人送些熱水來。”
熱水是灶上日夜溫著的,不多時便送了進來,蕭沁瓷擦了擦身,她總覺得身側還有縈繞不散的酒氣,燙得她頭腦發昏。
蕭沁瓷一連用香胰洗了幾遍,這才覺得酒氣散盡,又拿了藥膏給自己上藥,她膝上紅腫未退,腰側也多了青紫,她忍著疼,面無表情地重重按過,揉了好一會兒將藥膏都化開。
她不願回想今夜被強迫的經歷,蕭沁瓷面上是冷的,事後也很快讓自己勉強平靜,但她心中惱怒不減分毫,再回想只能讓她生恨。
那恨意對著皇帝不是什麼好事,她只能依靠自己平復。蕭沁瓷連惱與恨都得掩藏起來,表露時也要顧好分寸,尖銳的態度會傷人傷己,示弱垂淚才惹人憐惜愧疚,這是她處於下位的悲哀。
她連眼淚都是假的。
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她必須得想好應對的法子與退路,一時的親密算不了什麼,保持冷靜與理智才能從容應對。
不能惹怒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