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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。
“这不是策略......”他语气沉闷,“......我是没有控制住......对您依然抱有期望,爷爷……”
说到最后两个字时,他的声音或许略微带着些许哽咽。
在此之前,他从未称呼过李炳林为“爷爷”,他们之间一直是上下级,从未像普通祖孙那般亲密相处过。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说出口了,可能是潜意识觉得这是最适合的场合了,以后没有机会了。
他不禁回忆起自己的二十岁,那时为了能够彻底与过去决裂,他竭尽全力搜集各种证据来起诉自己的父母。
每一段影像、每一段音频都确凿无疑地证明着他从未得到过父母的关爱。
当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的那一瞬间,他还不断安慰着自己:没事的,至少他还有祖父。而且,祖父迟早都会原谅他或者理解他的所作所为,那他还不算是孤儿,他还有家人。
可残酷的现实却再度打破了他内心的那份自我安慰和逻辑自洽。他原以为自己早已不再会因为血缘关系和亲情而感到伤心难过了。
李炳林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,只觉得莫名。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,他的直觉敏锐地告诉他,他可能即将要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了。
他的眉头紧皱成一团,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。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李锦鹤的情绪会如此波动剧烈,更不明白那最后两个字所蕴含的决绝。
带着满心的疑问,他顺着李锦鹤的话问道:“期待什么?”
李锦鹤仰起头,右手依旧轻轻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他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没什么,现在已经没有了。”
李炳林感到一阵莫名其妙,他向来习惯于掌握谈话的主动权,于是岔开话题:“你想要的生活,李家都可以给你。这么多年我没有干涉你的生活,你想要的自由,也应该足够了吧。”
李锦鹤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似乎有话要说,但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李炳林继续说道:“既然你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,自然也了解李勋目前的状况。现在,是你回归家族的最佳时机。”
李锦鹤缓缓地放下手,他再次凝视着李炳林时,眼中的脆弱被他完美地藏匿在眼底深处。他的腰背逐渐挺直起来,虽然坐姿看似没有变化,但已然不见刚才的颓废之态,取而代之的是与李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