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某人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快眼看書www.kyks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將隨行的御醫給悄悄拽帶上來。
御醫見到被血染透的晏清源,驚得嘴合不攏,那羅延不耐煩吼起他來:
“愣著做什麼,快!想法子給世子爺拔箭止血!”
嚇得御醫忙上前,先替晏清源檢查傷口,又是一驚,轉臉去看那羅延:“傷口極深,緊挨心房,大將軍兇險吶!必須立刻拔箭!”
荒郊野外的,要熱湯沒有,要手巾沒有,那羅延一陣焦躁,知道再折騰回府已是不可能,一時又不可驚動旁人,眼睛一轉,吩咐騎奴說:
“把那兩個丫頭找回來,順便帶些酒和酒器,準備劈柴燒熱水!”
說罷瞥了一眼說不上來是什麼神情的歸菀,嗤了一聲,看御醫在藥箱子裡一陣好找,問道:
“我說,陳御醫你到底在找什麼?”
倘不是礙於情面,看他這麼磨嘰,那羅延早上去踹一頓了。
御醫把剪刀藥包等物一一擺放出來,詢證地看著一直擰眉流汗卻沉默的晏清源:
“大將軍,下官沒帶麻沸散,忍著點。”
話說著,騎奴動作倒快,先疾步過來捧上了酒,一手輕扶晏清源,讓他喝了幾口,見世子氣息雖微弱,眼神卻還是堅毅得很,微微一頷首,示意御醫動作。
歸菀被排擠在外,人是木然的,額角上不覺疼,眼前人影浮動,人聲亂語,彷彿都跟自己沒了關係,而錯過的這一次機會,忽然前世一樣遙遠了。
“你到跟前來!”那羅延驀的轉過臉,沒好氣地瞪她一眼,歸菀情怯,那根簪子始終在手裡攥著沒松,方才被那羅延那一掌,推得踉蹌跌倒,險些扎到自己眼睛,她好像也沒了時間去恨,此刻心頭,只是惘然。
晏清源就在眼前,胸膛仍是赤裸的,御醫拿剪刀把邊緣一併剪了,將個血肉模糊的一片,徹底暴露出來,歸菀看的猛地咬唇,忙別過臉去,不忍細看。
酒發散的快,一切準備就緒,晏清源一頭冷汗涔涔,強撐說道:
“箭。”
那羅延一怔,忙把剛才打落利箭撿過來,仔細一瞧,只見倒叉的箭頭,中有尖刃,兩翼各凸出一部小刃,不禁倒吸了口冷氣,硬著頭皮道:“世子爺,是三叉箭。”
“把創口割開,再拔箭。”晏清源每說一字,都似要耗盡平生氣力,臉色愈白,氣息愈弱,一刻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。
騎奴一旁燒火,御醫先折斷了箭羽,接過那羅延隨身攜帶的匕首,俯下身去,澆了酒,在火上來回烤半晌,直到滾燙髮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