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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不上班兒?上我這躲閒來了。”
“是。一下午的會,我全給推了。”嶽靳成說,“累得慌,不想聽報告。”
周小筠年紀大,畏寒,坐在漏風的八角亭裡,肩上搭著件厚披風,毛領擋著下巴,顯得老人家更瘦了。
“你父親前兩日來了一趟我這,提了幾次關家那個女兒,我聽出他的意思,是有聯姻的想法,試探我的意見呢。”
嶽靳成淡聲道,“從前他從不過問這些,如今倒是關心得很。下回您勸這兒子,保重身體,顧好自己,少操心,操心也沒用。”
周小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,也知父子之間的摺痕與泥垢。
她說她年紀大了,管不了這些,對嶽璞佪說,“你也糊塗,關家女兒多優越的姑娘,怎麼好意思開口,讓人家來給嶽靳成當後媽。”
嶽靳成說,“嘉一永遠不會有後媽。”
周小筠說,“那你給我重新追啊。”
“追著呢。”嶽靳成悶聲道,“您能少給她物色人麼,您是我祖母,還給我設關卡。”
“你追你的,不妨礙她做選擇啊。”周小筠把他手裡的魚食拿過來,藏好,“你和佳希不一樣的,你有很多退路,她沒有。你這樣的條件,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走一起。但她不行,她帶著個孩子,莫怪人現實,機會從來不是公平的。”
周小筠是能看到人生終點站的人,沒有那麼多可能、也許、或者。人的心,就是在柴米油鹽,雞毛蒜皮的日子裡,給磨散的。
“沒有人會為佳希撐腰的,她和彥卿一樣,不是在愛裡長大的孩子。”
嶽靳成低問,“難道我不是嗎?”
“你不是。”周小筠沒說出口。
你是在恨里長大的。帶著對父親的憎惡,頂著家族的重壓,記著母親鬱郁離世的遺憾,每一種痛苦他都熬到了底。如果不是付佳希,給他愛,給他家,為他生兒育女,那麼嶽靳成,一定成了個冷血刻薄的無情物。
“你做得還可以了,只是咱們這樣的家庭,掰扯不清楚的複雜關係,我有時候都不想管,望著就頭痛。”周小筠長嘆一口氣,“佳希本來就是帶著愛,與你一起,想走進愛裡。但她走進來後發現,怎麼是這樣的鬼把式。”
嶽靳成閉了閉眼,心裡難受得很。
“行了,你別擱我這兒躲清靜,煩人,把我的魚都給撐死了。”周小筠輕念阿彌陀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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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前,幼兒園舉辦了一次研學活動,會在鄰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