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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她揚著手裡的兩條領帶,“幫忙參考一下,哪一條比較適合去見重要客戶?一個比我媽年輕又比你老的女人。”
“程先生就算系一根麻繩也是英俊瀟灑、玉樹臨風,你一定要有這樣的自信。”安若冷靜地回答,冷靜地退場,聽到身後程少臣笑不可抑。
“沈安若,我猜你現在正在想,最好能用一根麻繩快點勒死我。”
沈安若幾日後便見到了江浩洋,正應了那句俗話:人最怕被唸叨。那時她正奔波於一個專案審批,一向待她友善的某科長直接帶她去見新任主管上司,“你若有疑問可以直接問江副局長,只要他說可以就沒問題了。”
此刻,沈安若與江浩洋麵對面,隔著一張辦公桌,不過一米的距離。
“師兄,先恭喜您。”也許是事先被程少臣激了一下的緣故,竟然不怎麼彆扭了,彷彿只是見一個有些敬畏但還算親切的老友。一個多月前,在程少臣的姑姑家,她還覺得如坐針氈。又或者如今情勢不同,少了看戲的觀眾,她又準備充分,於是便坦然。時間匆匆流逝,很多東西都會隨之改變。
“安若,直到今天我們還這麼有緣。”江浩洋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微笑的弧度,但沈安若知道他在笑,彷彿在跟她講一個笑話。
“是啊,怎麼會這麼巧?”她也淡淡地笑。
他起身替她倒水,白開水,冷熱水混合,溫度剛剛好。她從沒對別人說她喝熱水與冷水皆牙痛,喝濃茶則胃痛,但是他知道。
有些事情靠得太近時看不到,拉開距離才漸漸能看清。
週末上午,沈安若穿了一身休閒裝準備出門去,一向對她的行蹤不怎麼關注的程少臣突然問:“你要跟朋友去爬山嗎?”
“我找了駕校的老師陪我練車。”
“你總算改變主意要開車了?”
“公司車改,取消班車與公務用車。”
“跟教練說今天的行程取消,我陪你練。”
“程先生您日理萬機,我用不起。”
“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我今天有點無聊。”
沈安若就知道,他是特意來看她的笑話的。
“奇怪,你的駕照到底怎麼拿到的?”程少臣問。
“色誘考官,不行嗎?”
“就憑你這姿色……喂,減速!”
他們把車一直開到附近的鄉村。草木已返青,冒出幼嫩淡綠的芽,以沈安若的開車水準,竟還顧得上分神欣賞,她挺佩服她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