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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。
窗外還是暗著的,偶然幾星天光從窗簾底下照進來,伴著稀疏的兩聲鳥叫,將室內襯得寂靜。
鐘錶一秒一秒地走動,現在是,凌晨四點半。
梁熠撫摸著我的背脊,彷彿摸一隻貓咪,我舒服地快要睡去。
然後他突然開口,聲音挺輕,在我耳中卻有如驚雷:「卿卿,你昨晚說夢話了。」
我的心一跳,卻不睜眼,語調含糊,猶在夢中:「我說什麼了?」
他的手從我背脊移到我耳廓,粗糙的指繭刮過我敏感的耳際。
梁熠說:「你說,別逼我。」
我下意識攥緊了被角。
他明明才被我驚醒,聲音卻十分清醒,帶著一絲探究與質詢:「卿卿,誰逼你了,逼你什麼了?」
我窩進他懷裡,像小貓怕冷似的,努力汲取他的溫度,「我夢見我成了我母親,我非要和你在一起,我氣壞了,就對我說,你別逼我,再逼我,就將你掃地出門!」
我說得顛三倒四的,指代全是錯的,彷彿我真做了這樣一個夢,真在努力回憶夢境似的。
梁熠卻聽懂了,也不知他信了幾分,總之他撫摸我耳廓的手指力度逐漸輕柔。
他捏了捏我臉頰,說了句:「睡吧。」
他翻了個身,真就自顧自地閉上眼睡,而我在他枕邊,聽著他綿長的呼吸聲,清醒到天亮。
翌日,梁熠早早就出門了,留下話說,讓我收拾收拾,明天下午就啟程回蘇城。
我皺緊了眉,看著梁熠留給我的槍。
黑色的一把手槍,握在手裡沉甸甸的。趙副官教了我怎麼開槍,我力氣不大,準頭也不太行。
我要的是萬無一失,而我用手槍,未必能做到一擊即中。
留給我練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,我放棄了練準頭的想法,從妝奩底下拿出一把匕首。
刀刃雪亮,吹髮立斷,鋒利無匹。
握把小巧,藏匿在口袋裡也不顯形狀。
這把匕首是東洋貨,是父親送給我,讓我遇到危險時自保用的。
我垂下眼簾,霧氣又漫上了眼睛。
我的父親,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。他話不多,偶爾幾句,都在做重大的決斷。他跟我相處的時間並不太多,因此他對我的愛並不像母親那樣,體現在對我衣食住行的殷殷關懷上。
他的愛,更深謀遠慮,更靜默無聲。
出門必坐小汽車,必帶保鏢的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