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回 (第2/9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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澤正覺得好笑,一側的大門被人開啟了。
關門聲不輕,壁燈也終於亮起來。進門的男生正低頭翻揹包裡的東西。燈光裡垂著眼,整個人都是含混的。等走兩步後抬起頭,才如同底片上顯出的像,逐一浮現出他深色的頭髮與清淡的五官。
新堂。
吉澤想對他打聲招呼,又覺得依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有些無厘頭。就這麼瞧著新堂在看見席地而坐的自己後一愣神,停頓了半秒,走近俯低身,伸手蓋住她的頭髮。
“吉澤——你怎麼了。”
集訓第18天末尾,聽見他的第一句話。音節少,聲音彷彿透明。意外的是,原來新堂還記得她的名字,像她記得他一樣。
[二]
躺在地塌上側過臉去看在一旁燒水的男生,只能看見他的深灰色褲腿,抬腳時才露出隱約的白襪子。視線朝上,翻不過他的肩,最後停留在頸部露出一小片的面板,在頭髮的對襯下顯得挺蒼白。
瞎看哪兒呢,吉澤罵自己。
視線轉回天花板,四角型的燈,盯得時間長了,眼睛疼,又轉開。地鋪那頭,是自己的書包、擂成一摞的資料。再過去,多了個陌生的男式揹包,掛在靠椅上。繼續朝前,瞄見被移開的桌子,零散地放著藥、碗和茶杯。繞完一圈,重又回到新堂的長褲,他側了側身,那灰色就好似淺了些。
“謝謝你。”吉澤開口。她謝很多,包括新堂找到旅館的服務員要來備用鑰匙,包括他扶自己上樓,包括他買了藥,包括他現在為自己煮開水。等一下,為什麼要煮開水?自己昨天明明已經燒過一壺了呀。
“沒水了麼,可我記得……”
“早涼透了,喝了再得個病。”沒回頭,說話聲撞到牆後再傳過來,聽著像責備。
吉澤悶哼一聲,有些氣餒。心想這人雖細心,卻不怎麼溫柔啊。只能繼續幹躺回去,聽見新堂在草蓆墊子上走動的腳步聲。
好似漫不經心的落葉掉下來,席子泛起極淺極淺的波紋。他多走兩步,地上就沾滿更多安靜的聲音。那聲音越是真切,聽著卻越覺得若有若無的,不知是否真的被自己錯過一聲,掉在席子縫隙裡,軟軟地卡住了。
正出神,感到腳步靠近,男生彎腰遞來個體溫計,又補充了一句,“我已經用棉花消過毒了。”
吉澤想自己本來都不知道這玩意是要先消毒的,想想而已,沒說。接過放進嘴裡。
體溫計在嘴裡含著,看什麼都像是多了根指標,指著哪就是哪。新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