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回 (第5/9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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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……搬去哪兒?”
“外縣。父母在那裡。”
“不回來了嗎?”
“應該是。”
“這麼突然啊。”
“嗯。”新堂垂下眼簾。
幾乎是之前和吉澤對話的翻版。雷同的問和雷同的答。只不過隆景先生的表情僅是遺憾,他損失了一個心愛的店員,因此無奈而心痛。這和吉澤是截然不同的。她聽完那些回答後滿臉平靜,下了神社兩人在車站前分開時,什麼也沒說。直到新堂送她踏上車的那一刻,吉澤突然回頭直視自己:
“你沒事吧。”
他促不及防怔住時,汽車已經發動,逐漸駛遠。攥在手裡的答案終究沒有說。新堂在原地站了許久。臨到黃昏,入秋的夕陽有些含混,一層灰一層紅地交疊著。看不分明。
——你沒事吧。
——我沒事。
只是,昨天父親來過了而已。
[五]
都說孩子像父母。幾個月前隨吉澤趕去探望她病倒的父親時,雖然沒見到吉澤先生,但從他女兒的樣子,新堂幾乎能模擬出他溫和的笑臉,繁複的皺紋裡一層層漫著疲倦的熱度。一定也是個老好人。
那麼。同樣鮮明的五官,冷淡沉默的表情,過分銳利的眼神,以及處在僵持局面中毫不介意的心態。眼前坐著的男人,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,都再像自己的父親不過了。
新堂手裡的茶水涼到一個漠然的溫度,倒了,換上又一杯開水,放在桌上。轉身又為父親的茶杯續了點水。兩人之間像稍稍有了些轉機。
“我這次突然來,是想讓你搬來和我們一起。”
“……唔。”挺突兀的,等著下文的補充。
“你弟弟突然跑去組什麼樂隊了。你母親很孤單。”
“嗯。”理由應該不止這些。
“確切地說。她的神志很脆弱。”
“是麼。”
“我想起碼得有你陪著她。”在新堂毫不避讓的注視下,父親的神情也沒有改變,“你答應麼。”
沒什麼答應不答應的,關鍵在於:“她能接納我了?”
問題的彼端靜默了數秒後:“我想還沒有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多年的抗拒,哪是說改就改得過來的。
“但是你弟弟的出走讓你母親非常受打擊。所以我希望你能來。”沒等新堂開口,父親又迅速地提出了下文,“希望你用聲音,給你母親暗示,讓她以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