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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家們早就習慣了,索性一過10點鐘就變身水吧,進門收費15塊,自己找座,可樂暢飲。
一個高中同學拉著我選了同一門通選課,我們連著三天晚上在餐廳刷夜寫小組報告,回宿舍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。北京少有這樣溼漉漉的天氣,冷清的路燈下能嗅到露水的味道。同學忽然用肩膀頂了我一下,努努嘴示意我看前面。
兩個男生走在七八米遠的前方,一個目測一米八五,另一個和我差不多高,兩人都穿著連帽外套,高個子戴著帽子,好像並不想理會身邊人。
矮個子渾然不覺,時不時側過臉和高個子講話,得不到回應便賭氣似的用肩膀去撞他,高個子也不反抗,任由他將自己從左側人行道推到馬路右側的花壇邊,才快走幾步拉開距離。
矮個子歡快地小跑幾步,再次和他並肩。整套動作重複。
“怎麼了?”我問。
“你看不出來那是誰嗎?”同學指著高個子。
我依稀認出來他是高中理科班的校友Z。一個白淨的男孩,愛打籃球,和我們選了同一門課,但之前並不認識,一個星期前我剛剛透過了他的校內網好友申請。
眼前的狀況一目瞭然。我們心存不軌,遠遠跟著他倆在宿舍區穿行,眼見Z把同伴送到了28樓,不斷招手道別,催促男生回去。
那個男孩走了幾步,像《東京愛情故事》裡的赤名莉香一樣再次轉身,沒料到Z已經大步離開了。腿長的人走路快,他們忽然就隔得非常遠。
我第一次見到“萵苣姑娘”的正臉。橙色路燈下,十分平凡的五官,十分生動的失落,很快被他用帽子統統攏在陰影裡。
我自己走回宿舍樓門口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簡訊。
“你們跟蹤我?”
我自己都不記得究竟什麼時候和Z交換過電話號碼,十分窘迫,剛剛編輯好一段解釋和道歉的話,一回頭髮現Z就站在我背後不遠處,笑著問我要不要聊聊天。
畢竟我們是校友,有很多共同認識的朋友可以講,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。午夜靜謐的校園裡有無數分岔路可以兜圈子,Z尷尬笨拙地澄清自己並不喜歡男生,我微笑聽著,倒映著燈火的湖面被風吹起漣漪。
很自然就熟絡起來,漸漸地在課堂上幫彼此佔座,偶爾約著一起吃飯。Z和我說起過“萵苣”,用詞十分中立剋制,說他是廣東人,軍訓時候分到一個宿舍。“萵苣”很健談,待他友善熱情,甚至拉著他參加他們社團的長途旅行,大家為了省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