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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,他管保病就好了。
世珍馬上介面道,對,對,你只要說,嗲聲嗲氣地說道,子溫老師,身子要緊,我們的路還長呢,我已經幫你煮好了稀飯,你起來吧,我端給你喝,他管保馬上起來,病全消。
邦寧校長說道,也不用這麼露骨,說不定一下子把他說癱了,更起不了床了,你就說,子溫校長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想什麼都先要把身子養壯實來,身子好了,什麼都好說,他們兩個都走啦,我等你開門呢,我知道你餓了,你只要答應一聲,我下面給你吃。這樣,什麼大病全消,他本來就沒有病,你的義務也盡到了底,至於下不下面,就看你的情分了,下屬給校長下面,給生病的校長下面,也未嘗不可,他也想不到哪裡去,陷不進哪裡去。怎麼樣,我的主意?
禾花老師笑道,你們兩位啊,盡是開玩笑,人家病得那麼重,你們還有精神笑?不關我事哈,我走了,你們慢慢開玩笑啊。
接著,她的凳子‘哐啷’響了一聲。我移到了那邊廁所的牆角,天黑了,我也要回去了,禾花老師從廚房那裡拐出來,走在了回家的田埂上。不久,等我登上那座小石橋的時候,背後傳來了另外兩個老師的談話聲,他們踏著夜色,走上了回家的路。
我相信兩位老師說的是真的。好好的,你怎麼突然就會有病呢?看到禾花老師最早地出來,我的心都是痛的,她怎麼一聲招呼都不跟你打呢?我真想撿起一顆石頭,在她經過的竹林邊扔給她,讓她也知道一點痛!”
他們兩人真的知道他在想她?不看力莉的作文,他至今不敢肯定。現在,透過一個四年級女生的耳朵,竟然實錘了。她是最早一個離開的?他的心比力莉當時的心要痛百倍!他摩挲著捲起那顆粘稠的飯粒,壓在杉木質的桌面上,碾成了幾何本上抽象的平面,它沒有高,只有缺牙落齒的圓的周長,永遠算不出半徑的平面。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,為何會被一個小小的姑娘給看穿?這到底是她看的,聽的,還是禾花老師跟她講的故事?他糊塗了。如果是何老師講的,那她的心,真的有那麼絕嗎?
他想找力莉聊一聊,然而,她不在身邊。他想繼續往下看去,手卻失去了翻頁的勇氣。
第二天,力莉沒來。他洗了澡。
第三天,她還是沒有來。即使桶裡的衣服留到了夕陽落山。
他繼續開啟她的作文,在夜深人靜的時候。
“至此,我每天看到的,都是老師憂鬱的眼神。他蹲在門口劈柴,像隔壁村看守山林的孤獨老頭。他抄起鍋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