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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清楚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,但楚婉在楚月離開軍區大院時聽她說起過,她們父親有心臟方面的毛病。
楚景山起初是和他母親一起住的,前些年,基本上都是老太太照顧兒子。可老人家自己的腦子都稀裡糊塗的,好幾回出門買菜,差點都給自己跑丟了,惹得其他幾個兒子和兒媳婦不痛快,吵得家無寧日。
去年,楚家老太太去世了,家裡就只剩下楚景山一個人。也不知道是身體上實在吃不消,還是心病,楚景山的情況越來越差。
信中說,楚月在離婚後回了老家一趟,她不願將照顧父親的責任扛在自己一個人身上,說自己要去深市做個體戶,一走就沒了音信。
現在,楚景山住進醫院,病床前連個能給他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。
“小叔說他知道錯了,好幾次病得昏昏沉沉,會喊您和我的名字。”楚婉說。
“婉婉,你是怎麼想的呢?”姜曼華問。
姜曼華和楚景山的恩怨,是幾十年前的事了。如果這二十多年,她過得不容易,或許會將曾經的仇恨牢牢記在心底。可現在,她過得很好。自從與女兒相認之後,她能夠補償那長達二十年缺失的一切,並且還擁有了一個溫馨美滿的大家庭,因此如今的姜曼華,早就已經放下了。
楚婉心善,姜曼華是瞭解她的。
如果女兒真的想要回去探望楚景山,她不會阻攔。
“我不想管他。”楚婉說。
姜曼華怔了一下:“不管他?”
“到了這個時候,開始惦記我們的好,他早幹什麼去了呢?這麼多年了,我沒有特地回想以前在家裡的生活,也逐漸忘記下鄉之後發生的事了。可那些都是發生過的,我做不到輕描淡寫地說都過去了。”
受過的傷害,是過不去的。
她和母親的人生,只差一點,就被楚景山毀掉了。就算楚婉不為此時此刻的自己著想,也得為原劇情中失足落崖的“炮灰楚婉”想一想。
“所以這封信——”楚婉說,“能不能把它撕掉?”
她快要生了,像上回瑩瑩那樣,隨時都有可能被送到醫院去。可就算這會兒離預產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,她也不可能去北城。
在楚景山病重時回去探望,站在他的病床前,與他“父慈女孝”嗎?
楚婉做不到。
就算她再心軟,也不可能這麼糊塗。
……
兩個月前,顧瑩生孩子時“驚天動地”的,整個大院的人都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