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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張媽。”
張媽語氣硬邦邦的：“不用。”
十一抱著感謝的心情回客廳時，衛翽已經不在了，茶几上的檔案也都沒了，她抬眼看二樓，衛翽房門緊閉。
她剛吃完，胃脹脹的，索性沒上樓，走出客廳，在花圃附近溜達，園子裡有好幾條石道，石道兩邊都裝了路燈，昏黃的燈光照在嬌嫩花朵上，風一吹，陣陣花香。
十一晃了兩圈走到花圃旁邊的長椅上，坐下後閉上眼，聞著空氣裡淡淡的香氣，四周寂寂，昏黃路燈投射在她身上，將她影子拉的很長，風一吹，傳來刺啦一聲，十一睜開眼，見到長椅邊還擺放一本書，被風揚起扉頁，裡面的紙張正在作響。
書很厚，扉頁是黑色的，上面的字型燙金，寫著商道。
這個是，三小姐的書吧？
還沒細想，又一陣風吹來，將書頁掀起更多，十一順手將書拿在手上，想等會帶回去還給三小姐，卻沒想看到裡面還寫了字，密密麻麻的小字在路燈下看不真切，再者，她壓根也看不懂裡面的專業名詞。
“看什麼？”身後傳來聲音，十一打了個激靈，立刻轉頭，見到穿淺灰色睡衣的衛翽站在身後，披著一條坎肩，風揚起她的秀髮，露出好看的五官。
十一將書奉上：“您的書。”
衛翽垂眼看幾秒書，神色平靜的問道：“看得懂嗎？”
“看不懂。”十一有些難為情的咬唇：“就覺得您的字，真好看。”
想到剛剛晚飯衛翽說的不用拘束，十一也嘗試開始平生第一次的恭維：“和，和您的人一樣好看。”
真誠的話語，赤誠的目光，認真的神色，被她盯著的衛翽似乎被風嗆到，輕咳兩聲道：“天涼，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說完不待十一回應就轉身離開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