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祺嬪一驚,不敢回駁這話,忙咬唇更低了頭。我微微一笑,挽著眉莊的手道:“什麼‘一丈紅’不‘一丈紅’的,姐姐千萬彆氣傷了身子。祺嬪孃家的確有功,本宮哪裡敢杖責她,見了面還要給她留三分情呢。只是規矩不能不立,花宜——”我指一指太液池邊的石階,道:“那裡風好水好,不會憋氣,你帶著祺嬪跪到那兒去,拿老子的《道德經》給她讀讀,叫她靜靜心,別太失德。待祺嬪讀完了,你再回來。”說罷與眉莊同行,笑道,“我宮裡的秋菊開得很好,咱們一同去看看。”
才行兩步,卻聽身後的祺嬪忿然道:“娘娘要罰,嬪妾自不敢駁。只是娘娘別得意過了頭,位高人愈險,娘娘以為坐得穩淑妃的位子麼?”
我轉頭看她,不覺失笑,“本宮的位子穩與不穩,自然不是因為你。”
祺嬪深深一笑,眼中有幽暗如磷火的光芒,幽幽迸出幾分倔意,道:“嬪妾自然不入娘娘的眼,難道娘娘一家都是好的了麼?”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在玉姚身上拂過,“吃裡爬外的人多著呢,娘娘偏能眼裡容下沙子,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!”
我聽著她的話似別有深意,立時喝道:“花宜好好看著她。她若敢延怠,就按淑媛的話,狠狠掌嘴。”說罷,自帶了人離去。
行得遠了,玉姚忍了半日的淚忍不住落了下來,抽抽噎噎的哭聲夾雜在風聲嗚咽裡格外叫人生憐。
我溫言安慰道:“她說的那些都是瘋話,你別往心裡去。這樣的日子跪在太液池邊吹風唸經,夠她受的了。”
玉姚聞言神色大變,更是禁不住哭了起來,拋下眾人掩面便往未央宮奔去。玉嬈性急,一路追了上去,我心下著急,忙向小允子道:“還不快追上去!”說罷便匆匆向眉莊告辭。
才至未央宮大門,槿汐已然滿面焦急迎了出來,道:“二小姐一路哭著跑進印月軒,關了門也不許人進去。奴才們怕出什麼事,顧不得規矩闖進去一看,二小姐已經懸樑了。”我頭上一陣發暈,耳中嗡嗡直響,槿汐忙扶住我道:“娘娘安心,已經救下來了,虧得發現得早,不打緊。”
我心下焦痛,忙忙便要往印月軒去,槿汐忙拉住我道:“娘娘別急,奴婢瞧二小姐心緒不安,已請溫太醫餵了安神湯藥,只怕這會子要歇息呢。”
我這才稍稍放心,提著的一口氣緩了大半,握住槿汐的手道:“幸虧有你——”
槿汐忙道:“並非奴婢,恰巧溫大人來給小皇子請平安脈,否則拖得一時片刻可怎麼好。”
我在印月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