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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又低聲囑咐,“二殿下雖不如涵兒炙手可熱,外頭卻也紛傳來日有爭儲之虞,你到玉照宮凡事小心些,別落了人話柄。”她停一停,“如今外頭的話多得很,你可聽說皇長子的地位岌岌可危?”
我凝神道:“何必聽說,連著兩個皇子落地,皇上又一向不待見皇長子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其實何來岌岌可危,皇長子終究比兩位小皇子年長了十數歲,襁褓嬰兒何足畏懼,只不過是昭陽殿自己放心不下而已。”
我並未再說,眉莊淡淡道:“也難怪她,自己的孩子養不大,費了十數年心血才名正言順把個皇子握在了手心裡。若皇長子不得登基,豈非前功盡棄。”
我撥著手指上一枚晶光燦爛的戒指,頭也不抬,冷冷道:“其實哪位皇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,也忒貪心不足了。”
眉莊“嗤”地一笑,在我額頭輕輕戳了一記,“若他日你為聖母皇太后,你不把她生吃了才怪!即便換做別人是聖母太后,兩宮並立總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,便是西風壓倒了東風,何如唯我獨尊來得痛快,何況她是六宮之主,如何能容得旁人與她平起平坐。”
我打趣道:“姐姐還不曾做太后,便把太后之道看得這般清楚。阿彌陀佛,且看你肚子裡那個吧,只怕你才是聖母皇太后呢。”眉莊笑得不止,作勢便要拍我,我忙叫採月和白芷好生扶著,笑道,“你放心去睡吧,要打我還怕沒有那一日麼。”
如此收拾一番便往玉照宮去,才進宮門便聽得兒啼之聲不止,果見予沛剛睡醒,正在乳母懷中啼哭不已。貞貴嬪歪在榻上又是心疼又是焦灼,連連叫乳母好生哄著,偏生乳母怎麼哄也哄不了,急得滿頭大汗。
貞貴嬪見我來了,掙扎著起身要行禮,我忙按住了道:“身子不適就好好躺著,這麼拘禮做什麼。”
貞貴嬪神色悒悒,淚意朦朧道:“嬪妾無用,身子不濟事,連自己的孩兒也哄不好,失禮於娘娘。”
我微笑道:“這就是見外的話了。我聽二皇子哭得響亮,可見身子壯健。妹妹該高興才是。”說罷從乳母手中接過孩子,笑道,“淑母妃抱一抱,可要乖乖的哦。”
貞貴嬪懷有身孕時胎氣不寧,時有滑胎之險,生產之日又吃足苦頭,以至足月生下的予沛竟和早產半月的予涵一般大小,只予沛的膚色略略深些。若不仔細看去,裹在黃色刺騰龍襁褓中的予沛竟和予涵十分肖似。
桔梗在旁笑道:“果然是親兄弟,和娘娘的三殿下是一般模樣兒。”
我撫著他的小臉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