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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看著挺冷淡穩重的,內里居然如此有童心。
陶嫤把它放回盒子裡,想起段淳問她喜不喜歡時,她還點了點頭,真是悔不當初……
無奈歸無奈,謝詞還是要寫的。反正現在沒事,倒不如親自動手。陶嫤讓丫鬟拿來紙幣,鋪在翹頭案上,她執筆開始擬寫謝詞。
然而面對著這個禮物,她實在說不出什麼喜愛的話,坐在桌後苦思冥想,面對著院外的飛雪,她決定把剛才寫的那句話揉成一團,扔到窗外。
陶嫤呆坐片刻,玉茗進來通傳道:“姑娘,周大夫求見。”
陶嫤側頭,忙從桌後站起來,“人呢?”
“在正室候著。”
她擱下宣筆,往屏風外走去。想了想,又重新把紙筆拿上,走出屏風看到外面立如松柏的人,喚了一聲:“周大夫。”
周溥朝她看來,唇邊含著淺笑,點頭算是打了招呼。
待她走到跟前後,他伸手遞給她一樣東西。
陶嫤定睛瞧了瞧,是一個青釉繪月季花紋的小瓷瓶,她禁不住疑惑地問:“這是什麼?”
周溥身後的侍從崔夏答道:“回姑娘,這是周大夫近來研製的藥丸,裡面共有十顆,能在姑娘心悸發作時救您一命,請您妥善安放。”
這可是能救命的藥,對陶嫤有大用處。她忙收好,對周溥感激地看去:“多謝周大夫一片心意。”
周溥搖了搖頭,見她手裡還拿著筆紙,便指了指,問她能不能借自己一用?
陶嫤遞給他:“給。”
周溥接過來,在紙上寫下幾個字:“一生長樂。”
原來他一直記得今天是陶嫤的生辰,特意等她所有事情都結束後才過來。她什麼都不缺,唯一的遺憾是心疾難治,他便一直為她鑽研這方面的藥理,希望有朝一日能救她痊癒。
陶嫤盯著那幾個字,抬頭朝他真誠一笑:“謝謝你。”
雪容玉白,她笑時眉眼彎彎,明亮耀眼。
周溥收回視線,溫和地又寫下一句:“不必客氣。”
他想幫她,全因自己心甘情願。或許過陣子他就要被家人找回去了,前幾天揚州送來一封書信,是揚州刺史周敬伯命他儘早回家。至少在那之前,他想多為她做些什麼。
陶嫤見他出神,忍不住問了句:“周大夫在想什麼?”
他恍惚回神,猶豫良久,終於決定在紙上寫道:“聽說夫人今天回來看望姑娘了?”
陶嫤笑著點頭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