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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族的國家史和文明史,就是一部不斷追求獨立、自由、平等,又屢屢求之不得、得而復失的“惆悵史”。
是的,正如希臘實行過“直接民主”,我們也試行過“直接君主”;羅馬實現了“以法治國”,我們也探索了“以禮治國”。我們甚至設計了種種方案,希望能夠做到“君權與民權並重”。最起碼,也不能生靈塗炭,民怨沸騰。
然而曾幾何時,這些都成為泡影。分權變成了集權,集權變成了專制,專制變成了獨裁。秦、漢、晉、隋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每下愈況。改朝換代一次,起死回生一次,也腐敗潰爛一次。最後,不得不拜西方列強為先生。
其實“先生們”又何嘗一帆風順?希臘城邦,孤帆遠影;羅馬共和,日落西山;民主程序,一波三折;自由之路,險象環生。宗教裁判所就不說了,十字軍東征也不說了。單是二十世紀,世界大戰就打了兩次。
文明的步伐,總難免一腳深一腳淺;國家的意義,誰都不可能一夜看清。唯獨需要國家,古今中外一樣,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,臣民還是公民。
那麼,國家的秘密又在哪裡?
[15]見恩格斯《路德維希·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》。
[16]法家從不討論為什麼要有君主,他們對君主和君權的維護是無條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