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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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他微微挪動手指,輕輕探進李半初衣領,從那裡面抽出一根黑色的絲鍛來。
那是他用來遮眼的黑綾,被李半初折迭整齊,貼在心口處安放。
是謊言還是言不由衷,是故意還是身不由己,他一時都不願再追究,只是攥著那團布條,有些無力地擦拭身下人的眼淚。
“別哭了,別哭了,別哭,別哭……”
李半初雙手抱住阮柒,抽噎不止。
“我好想你,我真的好想你!你聽到了嗎?你聽到了嗎阮柒?我真的……真的……”
阮柒緊緊扶著他的後背:“我聽到了,我聽到了。”
曾經清風送花,曾經落雪訴情。
他以為自己境界頗高,對眾生平等,對紅塵灑然。
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剖開,發現裡面深藏的思念醞成了舊疾。
這也是第一次,阮柒聽到了他,聽到經年沉默的風花雪月,發出一聲悲慼嘶鳴。
第49章第四十九章似故人歸
一場秋雨驅散無心苑的夏日景緻。
簷下滴雨如珠簾,蒼竹曳影,沁滿涼色。
阮柒醒也只是一時,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著。
白朮在他的藥里加了幾味安神藥材,不然這人一醒來就不安分,要去找尋被奪走的李無疏。
受傷的不止是阮柒,李半初肩頭也有劍傷。他一介凡人之軀,回無心苑後還忙裡忙外把持局面。
他沒主動說,眾人竟都沒看出來他帶著傷。直到阮柒情況趨於穩定,他便頃刻間倒下了。
白朮給他看傷,怎麼瞧都不對勁,竟像是覆水劍刺出的傷口。
阮柒怎有可能對這個肖似李無疏的徒弟出手?在梁都究竟發生過什麼?
縱是滿腹不解,他仍是按捺住好奇,不多問不多說,堅守身為一個醫者的操守。
淨緣自己坐著輪椅,看這師徒兩人分別在東西廂房養傷,連連搖頭:“這下好了,一個個的都被撂倒,司徒衍若是此時殺來,豈不將我們一鍋端。”
李半初知道他是玩笑之言,卻也不能不加防範。
有白朮開的靈丹妙藥,李半初很快便近痊癒,於是每日花上更多時間守在阮柒床邊。
阮柒的藥是現配,沒有丸藥,只能服湯藥。白朮要在此等銅板煎好藥,待喂阮柒喝下後檢視情況。
左右無事,他坐在簷下,習慣似地掏出他那把無名劍,又輕輕擦拭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