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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始陷入奔潰,恐懼全都化為憤怒,雙手成拳,瘋了一樣將鐵門砸得哐哐直響。等全身力氣用光了,憤怒又變為更深的絕望,拖拽著我整個人往下,沉入最黑的海里。
“求求你們……來個人幫幫我……”
而就在我絕望之際,隔著鐵門,外頭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我一下子振作起來,死命叫喊著,想要引起對方注意。
腳步停在門外,過了會兒,門最底下,用來給囚犯送餐的方形小口開啟了,從外頭塞進來一隻紙袋子。
“別聲張,夫人要我給你們的。”門外的女人說著,不作停留,如來時一般,匆匆離去。
我趕忙開啟袋子,看到裡頭裝著一些繃帶和藥物,以及兩瓶水、幾塊壓縮餅乾。
擰開水,我將消炎藥送到冉青莊嘴邊,叫了他幾次,他終於慢慢睜開雙眼。
“吃下去。”把瓶蓋裡的藥往他嘴裡塞,他愣愣看著我,好似醒的只是一具空蕩蕩的軀殼,靈魂早已不知去向。
我咬了咬唇,顫著手將膠囊含進嘴裡,接著仰頭灌了口水,按住他的後腦,唇貼著唇,舌尖抵開他的齒關,把藥渡了過去。
還好他十分配合,很快吞下了那粒藥,甚至會迷迷瞪瞪地搜刮我的口腔,主動向我索取更多的水。
“唔……”我推著他的胸膛,艱難地拉開彼此的距離。
他擰眉再要湊過來,我連忙送上礦泉水,喂他喝了大半瓶。
他解了發燒帶來的乾渴,復又昏沉著睡去。
我喝了點水,吃下小半塊壓縮餅乾,從袋子裡翻出一小瓶雙氧水,看一眼冉青莊粗糙包裹的傷處,決定重新給他處理一下。
手上的創口相對較淺,又因為冉青莊避開了主血管,傷口已經凝血。這也意味著,如果我要清洗傷口,就必定要撕開黏在一起的布料和創面。
這對我是極大的挑戰。我屏息著,用保養大提琴的小心與細緻,一點點撕去包紮用的衣服碎布。每當感覺冉青莊有掙扎,就停下來緩一緩,輕輕吹吹他的傷口,待他平靜下來再繼續動作。
傷口因為撕扯再一次開始流血,我加快動作,用雙氧水沖洗過傷處,手口並用著,替他重新用乾淨的繃帶包紮好。
處理完手上的傷,我移到他腳邊。
腿上的貫穿傷更嚴重一些,為了止血,冉青莊之前用皮帶紮了起碼一小時才解開。我怕我清理傷口又會引起大量出血,以防萬一,還是給他紮上了皮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