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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她的抱怨。
“早說了掛出左柱國、華蓋殿大學士的旗子,昨天就上岸了,今兒個都進京了……偏偏這個老爺,論奢侈,比誰都窮奢極侈,到了這時候又比誰都親切,滿口的初入京師不要張揚……二弟在岸上恐怕都要等得急死了!”
接著又是七姨娘軟綿綿的吳儂軟語,“誰說不是呢?老爺也實在是小心得太過了。我看著這幾日,好些船就搶著靠岸了,看官位,也不過是四品、五品的郎中呀、御史呀。”
十二姨娘叔霞又笑著為大老爺分辨,“初入京城,人生地不熟,再說,這一次入閣,聽老爺的意思,礙著了幾個大人的前程……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大太太頓時改了口,“我們家在京城畢竟根基尚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——七姨娘不要小看這些御史,若是得罪了他們,可就麻煩了!”
七娘子會心一笑,於是推門而入,給大太太請安。
自從昭明二十四年五月魯王謀反後,朝廷裡就一直沒有安靜下來。足足鬧到今年四月先帝大行,這湧動的風雲才告了一段落。卻不想國喪未完,又多了一重家喪——秦帝師今年六月壽終正寢,雖說幾個兒女輩並大老爺都只用服三個月的孝,但大太太身為出嫁女,卻要服上一年的齊衰孝,如今三個月熱孝過去,身上也只敢穿青布衣裳,佩一支銀簪裝飾,倒是顯得身邊的兩個姨娘,都要比大太太富貴些。
見了七娘子,眾人都笑,“小七怕是等不及想下船了吧?”
“到底是嬌養的女兒家,在船上住不慣,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七娘子面色微紅:她也沒想到今生自己不暈車不暈轎,居然卻暈船,才上船就鬧著暈了好些日子,到了這幾天,才慢慢地緩過來了。
“誰想得到通州碼頭這邊有這樣多的船隻擁堵。”她嘆了口氣,罕見地露出了無奈,“還當前幾天就能進京呢——這得會是九哥沒有跟來,否則呀,以他的性子,肯定是早不耐煩了……”
提到九哥,大太太臉上頓時就蒙了一層思念,“九哥這從小到大,是沒有離開我眼皮底下!那頭幾天我真是吃不好睡不好,就怕四姨娘年紀大了,思慮不過來,委屈了我們家這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少爺!”
新君登位,明年就要改元,按例是要加開恩科,大老爺有意思讓九哥這一科下場試試身手,又擔心他先跟著眾人折騰到京城,在京城還沒安頓下來,又要上路回西北考試,索性就讓他在百芳園裡住下,到了明年四月,再啟程往西北去。
為此是特別留下了董氏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