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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盆熱水倒白費了。”
七娘子笑著點了點頭,多看了她一眼,也並沒有再說些什麼。
她打了個呵欠,懶洋洋地透過玻璃窗看向了許鳳佳的背影:這男人血氣旺盛,大冷的天也不怕凍著,居然只穿了貼身小靠,在當院裡輕舒猿臂,緩緩地舞起了一套太祖長拳。
幾個丫鬟輪值的時候起得都比七娘子早,自然都見慣了許鳳佳的英姿,立夏一邊打著呵欠,一邊穿過院子,看也沒有多看世子爺一眼,就掀簾子進了屋,沒過一會兒,西三間外就傳來了她輕輕的腳步聲。
“少夫人今兒起得倒早!”她一邊笑一邊開了衣箱,“昨天才下過雪,今兒還是穿大氅更暖和些……”
伴隨著中元的笑聲,送飯的婆子也提著食盒進了屋,許鳳佳一邊擦著汗一邊進了西三間,辛媽媽、唐媽媽也過來抱著衣服,預備服侍他換裝。四郎、五郎也被養娘抱過來給父母請安……
明德堂的早晨就漸漸地熱鬧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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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幾天,許鳳佳再度外出,過了三更才回明德堂裡,一身的酒氣,把七娘子從夢裡都燻醒了。
“你這是又去哪兒了?”她一邊揉眼睛一邊問,半坐起身子扇了扇風,嫌棄許鳳佳,“一身的酒臭!洗過澡沒有?”
“有個朋友把一整瓶汾酒灑在我頭髮裡,洗了幾水都散不去。”許先生的語調倒是還很清醒,他又自己嗅了嗅黑髮,疑惑道,“我聞著是已經淡了不少了。”
汾酒是天下名酒,素來就是以清香聞名的,灑在頭髮裡,味道哪裡是那麼容易散去的?七娘子擺了擺手,無奈地偏過頭去,“睡吧睡吧,明兒請安的時候被聞見了,看母親怎麼數落你。”
像許家這樣的大家,子弟們不要說叫妓女佐酒,就是和三倆好友小酌,都要仔仔細細地回稟家裡,和誰在什麼地方,喝了幾兩酒。但凡應酬稍微稠密一些,家裡人就要放下臉來數落,家教之嚴厲,是那一等輕薄無行的破落人家所想不到的。許鳳佳皺了皺鼻子,怏怏地道,“好,好,睡覺,睡覺。”
他到底有了幾分酒意,睡得就不踏實,總要撩撥七娘子幾下,到底是得逞了一回才沉沉睡去,倒鬧得七娘子輾轉反側,怎麼都睡得不舒坦,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被許鳳佳推醒了,在她耳邊輕聲道。“昨晚是不是忘了告訴你,我和連世叔已經見過了。”
不知不覺間,他已經換了稱謂,將連太監喚作了世叔。
七娘子一個機靈,睡意頓時不翼而飛,她揉著眼睛半坐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