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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過了於翹的七七,於安和范家少爺的婚事,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定了下來。
四少夫人挺著肚子——雖然還沒有顯懷,但她的腰線要比往常更粗了一些——來明德堂找七娘子說話,一邊吃茶一邊就和七娘子感慨,“到底於平是個沒福氣的,不論我們怎麼勸,口口聲聲都說,連二姐都不願意,她自然是也不願意的。”
她是於平的親嫂嫂,有些話,她說得,七娘子卻說不得,只好就笑,“個人有個人的緣法,於平心氣高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四少夫人就撇了撇嘴,不以為然,“就於平那個長相,難不成還能選進宮裡去?就是還小,不知道這長相究竟不是要緊的,最要緊,還是人好!”
四少爺單說長相,也的確只是平平。
這一向四少夫人時常來找七娘子吃茶說話,兩個人之間已經漸漸熟稔,不如一兩年前那樣生疏客套,七娘子看著四少夫人笑了笑,調侃她,“是,就和咱們家四哥一樣,雖然長得一般,但是又疼娘子,又知道上進,那才好呢!”
四少夫人頓時滿面春風,卻還知道要謙讓一番,“說到這個疼屋裡人,滿府上下,誰敢和六弟比?別人我不知道,**日夜夜只是羨慕你馭夫有術!”
明德堂裡雖然也有通房,但凡是經過人事的女人,又怎麼不能從這幾個所謂通房的眼角眉梢裡,看出幽怨來?再加上這些貴婦人身邊,是再少不了擅長觀女之術的老媽媽,如此兩相映證。這些通房們到底是真通房還是假通房,又有誰不明白?只是這話到底沒有說破,因此四少夫人也只好繞著彎兒地來羨慕七娘子。
說到通房,她嬌豔的臉上又掠過了幾許陰霾,“唉,就是於潛不說話,婆婆又回小湯山去了,我看,沒有兩個月,屋子裡還是得提拔幾個新人。”
當時的大戶人家,在主母懷孕期間,提拔幾個新的通房,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。尤其是四少爺多年在外,唯一一個得寵的通房丫頭,又已經流產死亡,餘下幾個不受寵的呢,也都過了二十五歲:一般通房姨娘們,過了二十五歲要再得寵,也就難了。就是許夫人不管事,四少爺自己不開口,太夫人看在親戚情面上,縱容四少夫人,府裡也總還有平國公這個長輩坐鎮。四少夫人感受到的無形壓力,是決不會小的。
七娘子自己可以和許鳳佳約定,絕不許他和第二個女人牽扯不清,但對著四少夫人,卻不可能把這大逆不道的念頭說出口來。只好含含糊糊地勸四少夫人,“這樣的事,你自己也要上心。就算是做給別人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