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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以為只是過來噁心一回那狗皇帝,不料還能趕上閣下二位大老遠趕來送死,”霓裳夫人道,“這回可真是能有冤報冤、有仇報仇了。”
木小喬在旁邊嗤笑道:“老太婆,龜縮二十多年,老成了這幅德行,還要藉著一群后輩才敢露頭逞一回威風,有出息,我要是你,早一頭磕死了。”
霓裳夫人翻了個白眼,卻因怕這瘋子一言不合便從幫忙變成攪局,忍著沒與他逞口舌官司,只好將火氣都撒到了童開陽身上。
眼見形勢逆轉,沈天樞長嘯一聲,已經顧不上深陷三人圍攻中的童開陽,縱身上了圍牆,他踩過的地方竟直接化成了齏粉,圍牆上轉瞬多了一排整齊的坑。
周翡緊隨而至,柔弱的江南雪渣被此起彼伏的真氣所激,陡然暴虐起來,打在周翡手上,留下了細細的小口子。
他們這邊拆房的動靜終於驚動了禁衛與揚州駐軍,沈天樞站在牆頭,居高臨下一掃,便能看見大部隊正在趕來。
沈天樞偏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趙淵,又看了看周翡,忽然說道:“趙淵命真大。”
周翡道:“當年我娘在舊都,大概也曾經這樣感慨過曹仲昆。”
沈天樞臉上露出了一個吝嗇的微笑:“哦,這麼說,是風水輪流轉?”
周翡沒回答,她將熹微刀尖微微下垂,做了個常見的晚輩對長輩討教時的起手式,說道:“前輩,請吧。”
沈天樞用一種十分奇特的目光打量著周翡,她無疑是很好看的,年輕姑娘都不會難看到哪去,但稀奇的是,她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十分英氣的女孩子,五官有幾分像周以棠,又帶著蜀中女子特有的精細柔和,很有些眉目如畫的意思,比幾年前沒頭沒腦地闖進大魔頭黑牢時,又少了些孩子氣,於是她不說話也不動刀的時候,居然是沉默而文靜的。
沈天樞覺得自己大概做夢也想不到,有一天,會是這樣的一個“沉默而文靜”的女孩子提長刀站在他面前,還膽敢大言不慚地叫他先出招。
沈天樞道:“老朽一生自負於這身‘棋步’,取黑白交疊、三百六十落子變幻之意……本以為獨步天下,不料今日棋逢對手,幸甚。”
周翡的刀尖紋絲不動。
沈天樞的袖口鼓起,無風自動地微微搖晃,腳尖在牆頭上懸空緩緩畫了一個圈,枯瘦的獨掌遞到身前:“能摒除閒雜人等,與同道中人堂堂正正的一決高下,不枉我枯坐這許多年。”
周翡忽然說道:“聽說段九娘死在你手上,可我不覺得當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