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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“吱吱呀呀”地傳來,他頭也沒回,說:“傷員怎麼也不好好休息?”
“睡不著。”陶然推著輪椅,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邊。
費渡扶住輪椅扶手,回手關上窗戶,又脫下外套搭在他身上。
陶然作為一個脆弱的木乃伊,沒有推辭他的照顧,他在光線晦暗的樓道里發了好一會呆。
“師孃把師父的遺物給我的時候,我也沒睡著覺。那封遺書我每一個標點符號都能背下來,我覺得它比什麼窮兇極惡的歹徒都可怕。我對著那封遺屬看了一宿,第二天自以為已經做好了準備……” 陶然低頭苦笑了一聲,“沒想到準備的方向不對。”
老楊說“有些人已經變了”,說來真是諷刺,因為現在看來,罪魁禍首恐怕並不像他們最初揣測的那樣,被什麼金錢權力腐蝕,人家是堅如磐石、從一而終的壞,反倒是儲存這封遺書的人,被風刀霜劍削成了另一種形狀。
陶然啞聲問:“張局到底為什麼?他缺錢嗎?缺權力嗎?”
“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個。”費渡摸出手機,把一張黑白的舊照片遞給陶然看。
那是一張合影,相當有年頭了,照片上有十幾個孩子,幾歲到十幾歲不等,全體面無表情,站成兩排,簇擁著兩個男人,那兩個男人一個西裝筆挺、抬著下巴,另一個滿臉油光,還謝了頂,一人捏著一角,共同捧著一張紙板,上面寫著“愛國華商周氏集團捐贈”云云。
神氣活現的中年男人們和周圍死氣沉沉的孩子們對比鮮明,仔細一看,幾乎能讓人看出些許恐懼的意味來。
照片一角寫著“燕城市恆安福利院”,日期大約是四十多年前。
“這是陸嘉剛剛發過來的,他們找到了周雅厚當年的助理。”
老東西周超一開始不配合,後來被追殺者嚇破了膽子,得知自己行蹤已經敗露,不配合唯有死路一條,他年紀雖大,卻依然怕死,二話不說就全交代了——照片上那個代表周氏集團送捐款的就是周超。
“恆安福利院,”陶然藉著燈光仔細看了看,“是……蘇慧曾經住過的那家?哦,我好像看見哪個是她了。”
“你再仔細看看,上面還有熟人。”費渡說,“縮在角落裡的小男孩,還有站在福利院院長旁邊的少年。”
小男孩約莫有五六歲,瘦得像個小蘿蔔頭,緊緊地攥著那少年的衣角,陰鬱的目光從畫面上射出來,垂在身側的小拳頭是攥緊的。陶然乍一看覺得男孩有些眼熟,皺起眉仔細辨認了好一會,他突然從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