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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,嘗過了最甜的蜜,最後發現自己不過是他人止渴的鴆毒。
他累了,闔上眼眸不想再看眼前這張扭曲的臉。
“小嶼,肖乃嶼,你不許睡!你別睡!我求你了別睡過去!”
帶著哭腔的一聲聲逼得他無奈至極。
身上的乏力感在短短几秒內居然暫時退散了。
肖乃嶼睜開眼,左眼的視線依舊被那一條疤痕阻礙著,他已經看不真切傅堯諍此刻的表情,也不在乎他在哭什麼喊什麼,只自顧自的說道:
“你從一開始...就不應該可憐我,我從一開始...也不應該認識你。”
他闔上眼睛,疼得氣音都微微發著顫:
“你放過我...讓我死得清淨些...你也不用...記得我。”
大概是經歷了一場迴光返照,這話落下,心腔處的劇痛以強於之前百倍的力道迅速吞噬他所有的生命力。
他無力理會這個人的歇斯底里,最後一絲氣力鬆懈,偏頭倒下時,右耳還能倚在這人的心口處。
那裡心跳如鼓,彰顯著熱烈的生命力,這是他擋槍時想要的結果,而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臟,自此後終於可以停歇安靜。
傅堯諍無措地抱著懷中再無聲響的人兒,他的右手還緊緊捂著肖乃嶼的心口,豔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滑入手背,血液描出一副詭譎的線路,囂張地告訴他這一舉動有多無用。
他無法阻止這個人的死亡。
傅堯諍託著懷中人的後腦,讓他偎在自己心口處,自欺欺人地低語著:
“小嶼你,你別睡,別睡好不好?我,我把機票訂好了,機票都訂好了....我給你約了最好的,最好的心理醫生,他能治好你的病,我知道你不喜歡醫院。所以我們去看醫生前,我會先帶你去貝加爾湖,那裡正值冬天,你喜歡雪,我就帶你去看那裡的雪。我知道你三年前就想去了,你醒過來,我就帶你去看,好不好?”
“你只要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,我什麼,什麼都可以答應你......”
他原先還能扯著嘴巴笑出一個怪異的弧度,現在卻連表情都無法控制,他必須努力呼吸才能保證自己在喉嚨發堵的情況下說出完整的話來。
可這話也是斷斷續續,透著哀痛與絕望。
“...你太傻了,太傻了...該死的,一直都是我, 是我才對,我才是,最該死的那一個...!”
那把打出子彈的M9槍口還冒著純白色的煙,煙霧妖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