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恢復,靈魂卻不在。
我需要時間,將飛散的魂魄重新聚集。
胸中滿溢著的是對鄭言,對所有魔的殺意。
可我知道,現在不行。
必須趁早聚魂。
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將沒有意義!
我終是抬頭,隔著火焰的屏障看向那個我曾愛過,現今卻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。
我想,我現在披頭散髮的姿態定是如惡鬼一般,否則白翎也不會在見到我的臉後尖叫了一聲。
我舉起長/槍割下一截髮絲,開口,許是嗓子也被體內過於膨脹的力量撕裂,聲音沙啞如破銅鑼,“以此為證,你我恩斷情絕再無緣,再見之日,不死,不休。”
我說著,毫不猶豫的將那截長髮丟於火中燒燬。
鄭言眼中的神色幾不可見的閃了閃,卻是抿著唇,沒有開口。
之後,因鄭言與白翎都未攔我,而鄭言之前對魔宮眾人下達的不能傷我的命令還未來得及撤銷,故而我異常輕鬆的殺出了魔宮,離開了魔域。
我在一處偏僻山林內尋了個洞窟,在外設了結界,做好了聚魂的準備。
當喜兒與東華帝君雙雙渡完劫找到我時,已是四十九個凡間年月後。
彼時,我剛以一身修為為代價,耗費整整七七四十九年替自家孩子聚完魂,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。
喜兒看到我後直接就哭了出來。
東華帝君卻在看到我懷中孩子的瞬間臉色一變,輕嘆一聲,“紅緞,你何苦”
為了一個禁忌之子,變得這般狼狽。
我抱著孩子,愛憐的輕點他剛恢復生氣的呈櫻紅色的唇,“他是我的孩子。”
即使禁忌之子為天道所不容。
他也是我的孩子。
為了我的孩子,我可以犧牲一切。
我對著帝君跪下,深深地低下了頭,“紅緞已時日無多,望帝君在紅緞身死魂滅後,念在往日我常給您送月老私藏佳釀的情分上,將吾兒投入冥河之底。”
東華帝君蹙眉,“冥河煞氣頗重,鬼氣十足,你就不怕他還未到達河底便被惡鬼分食?”
我咬著唇,“故此才求帝君將吾兒平安送入河底,冥河之底有地藏菩薩鎮守,為惡鬼所懼,紅緞也是別無他法才出此下策,唯有此法方能讓吾兒躲過天道,以冥河之水洗盡他體內混雜的仙魔之氣。”
哪怕最終成為一個鬼仙,也比作為一個被天道所不容的禁忌之子長大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