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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算。”
錢掌櫃笑道:“恭喜柳當家覓得良緣,這可是大喜事。柳當家預備何時辦喜酒,錢某可要腆著臉皮去討一杯喜酒喝喝。”
柳應不置可否,“田地的事,還要勞煩錢掌櫃多多費心。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錢掌櫃一迭聲應下,柳應衝他一抱拳,自去了。
……
翌日一早,冉季秋掛著兩眼烏青去給冉母請安。
冉母一見,頓時皺眉,“這是怎麼了?”
方氏約摸猜中一些內情,知曉他是為了冉母要說親的那席話輾轉難眠,連忙打圓場道:“定然是昨天受了驚嚇,昨日晚間也喝了清心安神湯,誰知竟不管用,我看還是得請大夫來瞧瞧。”
冉母點了點頭,“是該請來看看,若是因此耽誤了讀書就不好了。”
冉季秋垂聲應是。
昨日晚間,李雲戚來了一趟。
李夫子說是讓他閉門自省,卻不是真的任他在家荒廢時日,特意令李雲戚帶了功課來,另有一封信,記了預備給他講的課業,命他在家自行揣摩,完成功課後交由李雲戚帶去書院。
如此,他即便不能去書院,也不會落下讀書的進度。
冉母得知此事大喜,心裡最後一點擔憂也盡去了。在她心裡,只有兒子的功名前途是最最要緊的,萬家那樣的小魚小蟹,能翻出什麼花樣來?
似乎是被她料準了,一連幾天,萬家人既沒有找上門來問罪,也沒有其他動靜,彷彿此事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去了。
冉季秋總覺得有些不安。
他可不像冉母那樣,以為萬家是畏懼冉家名望才按下此事,管窺全豹,只看萬全的心性就知道,萬家可從來不是什麼吃齋唸佛的菩薩善主。
一天的功課寫罷,冉季秋將毛筆擲入筆洗,長舒一口氣,手指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,問五福:“柳應去哪裡了?”
五福搖了搖頭,“今天還不曾見過他。”
冉季秋的手指一頓,沒有說什麼,半晌才一抬手,示意五福出去,自己則往後靠在椅背上,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院子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,緊跟著是又沉又重的腳步聲踏上臺階,在門前停下——柳應回來了。
冉季秋眼睫微顫,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響,仍然沒有抬眼。
柳應走了過來,在書案前立定,看了半晌。
冉季秋仍然不看他,也仍舊不說話,嘴唇抿得緊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