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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一月,冉季秋再來到書院,不免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。
他禁足期滿,來到書院,先要去聆聽山長和夫子的訓示,便與李雲戚在路口分別。
這時蘇子容從旁路過,見了李雲戚臉色已然微冷,目光再往旁邊一掃,待看清是冉季秋,臉色更差,直接冷哼一聲,故意加重了腳步,昂著脖子大步走過去。
冉季秋轉頭看了一眼,李雲戚嗤了一聲,道:“別理他。你不在這一個月,他旬考次次居首,可算出了一把風頭,如今見你回來,榜首之位又要拱手讓人,臉色能好起來才怪。要我說,這樣沒本事又愛嫉妒人的,活該當一輩子老二!”
冉季秋微微皺眉,“罷了,隨他去。”說著和李雲戚分別,自去找山長和夫子。
山長見了他,只按常例訓示了幾句,又勉勵他用功讀書,便放他走了。倒是李夫子逮住上課的間隙,好生考校了他一通,只把他問得額頭隱見汗意才停下來,不是很滿意地皺了皺眉,“功課都生疏不少,可見在家是懈怠了。”
冉季秋恭恭敬敬,不敢有半點反駁。李夫子又道:“我同直正提起過,你下了學且不忙回家,聽他講一講《詩》。”
直正是趙夫子的字,他是講《詩經》的先生,冉季秋雖然跟隨李夫子學習制藝,治的本經卻並不是李夫子擅長的《春秋》,而是《詩經》,正該多聽聽他的講學。
冉季秋連忙應是,心裡又喜又愧。書院的夫子們教的學生多,並不會每個人都會妥帖照顧到,學生們或有不懂的,多半隻能靠自己的悟性,倘若沒有李夫子提前打招呼,趙夫子絕不可能主動給他講《詩經》。雖然李夫子輕輕巧巧一句話帶過,他豈能不知對方恩情。
李夫子擺了擺手,令他回去。冉季秋正要走,李夫子忽又想起一事,叫住他,囑咐道,“你那下僕打斷了萬全的腿,恩怨已經結下,此事必定不會善了。萬家行事肆無忌憚,你要多多留心,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,斷送大好前途。”
冉季秋點頭應是,又謝過李夫子提點,這才回到學舍。
蘇子容正與人談及旬考之事,餘光看見他進來,不引人察覺地撇了撇嘴。
恰巧一人說道,“子容兄旬考的文章寫得真是好!讀起來如同江河滔滔,氣勢雄健非常,我要是有這等文思,怕是明年秋闈也可下場一爭長短。”他臉上不無歆羨之色。
蘇子容瞥了一眼冉季秋,稍稍提高了聲音道:“哪裡,王兄過譽了,我不過是運氣好才寫了一篇尚能入眼的文章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