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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起臥,除了每日定省及用飯,少有踏足內院的時候。
到得正院,方氏正給冉母淨面梳頭,方氏手巧,梳的髮式穩重大方,冉母就愛讓她伺候。收拾停當,冉季秋已候了片刻。
一見迎上來的兒子,冉母慣常嚴厲的臉孔不覺就放鬆了幾分,眉心凌厲的刻痕都淡了些許。待方氏扶著她在椅上坐定,冉季秋規規矩矩地請了安,冉母便吩咐擺飯。
冉季秋今日與同窗約好了要去登高望遠,自西城出去幾十裡外有一座山,雖無甚殊奇之色,卻也可稱百里方圓第一高峰,山上有寺廟,逢初一十五去上香拜佛的也不在少數。
路程略遠,一來一回,總也得耗費個兩三日,是以冉季秋早早稟明冉母,吃罷了飯,再聽冉母囑咐一回,就出了正院。
柳應早就在門口等著。他抱著手臂,斜靠在門框上,眼神似乎是冷漠地盯著院子裡的一朵將敗未敗的月季花看。他的身材又高大,這麼一靠,彷彿連門洞都變得矮小逼仄起來。
三瑞跟著五福忙裡忙外地張羅路上要帶的東西,經過他身邊時,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。
冉季秋穿過穿堂走出來,就看到了柳應,一時彷彿眼裡只剩下了那一個人,心跳不自覺就加快了幾分。
“吃了不曾?”他走過去問。
柳應在看到冉季秋的瞬間就站直了身體,放下抱著的手臂,人高馬大地杵在門洞口,眼睛專注地隨著他的腳步轉動。看上去像一隻兇悍護主的獒犬。
這時聽到冉季秋的問話,他也不回話,只是點了點頭,眼睛仍舊盯著他看。
冉季秋輕咳了一聲,自袖裡摸出一個油紙包,塞進他手裡,“這點心我吃著不錯,你也嚐嚐。”
柳應開啟來一看,原來是糯米肉糕,小巧精緻的四五塊,剛剛好一口一個。
這原是方氏怕他路上餓,吩咐人做了幾樣點心給他帶在路上吃,冉季秋瞧著便讓人取了油紙過來,單挑了這一色糯米肉糕包了袖在袖子裡。
方氏瞧見他這小動作,頓時笑了:“放食盒裡不是便宜,要吃時隨時都能取用,何必還往袖袋裡藏,不嫌麻煩麼?”
冉季秋也笑,“放在食盒裡有什麼趣味,我偏要討個新鮮頑法,只可惜袖袋太小,裝不下這許多。”
冉母便道:“秋兒是秀才公,做事自有他的道理,你做嫂嫂的,只管按他的喜好打點妥當就是。”
方氏連忙應是。婆媳兩人自然想不到,這點心是他特特為柳應藏的。
柳應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