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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天剛矇矇亮,索蘭託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。
他猛地睜開眼,帳外寒風凜冽,吹得帳篷呼呼作響,彷彿有什麼野獸在咆哮。
“怎麼回事?”索蘭託低吼一聲,聲音裡帶著一絲起床氣和被打擾的不滿。
拓跋虎掀開帳簾,滿臉的驚慌和難以置信:“大汗,營帳外來了一個……一個……”
“一個什麼?吞吞吐吐的,成何體統!”索蘭託不耐煩地坐起身,抓起一旁的皮裘披在身上。
拓跋虎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鼓起莫大的勇氣,才開口道:“是蕭徵的副將,範又!”
“什麼?!”索蘭託一把抓住拓跋虎的胳膊,眼睛瞪得像銅鈴,“你說什麼?蕭徵的副將?他來幹什麼?”
索蘭託心裡翻江倒海,前幾天鎮北王跟瘋狗似的進攻,今天蕭徵的副將居然跑到自己這裡來拜訪,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?
“他說……他說……”拓跋虎支支吾吾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他說什麼?你倒是快說啊!”索蘭託急得直跳腳,恨不得一腳把拓跋虎踹出去。
“他說,蕭將軍有要事相商,請大汗您務必一見。”拓跋虎終於把話說完,低著頭不敢看索蘭託的眼睛。
索蘭託鬆開拓跋虎,來回踱著步子,眉頭緊鎖,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。
“這蕭徵,到底想幹什麼?”索蘭託自言自語道,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。
“大汗,要不要……”拓跋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放肆!”索蘭託怒斥一聲,“兩軍交戰,不斬來使,這是最基本的規矩,你難道不懂嗎?”
拓跋虎嚇得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話。
“讓他進來!”索蘭託沉思片刻,最終還是決定見一見這個範又,看看蕭徵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“是!”拓跋虎如蒙大赦,連忙轉身掀開帳簾,對著外面喊道,“範將軍,請進!”
範又一身戎裝,腰佩長劍,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帳篷,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範將軍,久仰大名啊!”索蘭託皮笑肉不笑地寒暄道,心裡卻在暗暗盤算著範又此行的目的。
“索蘭託大汗,久仰久仰!”範又拱了拱手,目光在帳篷裡掃視一圈,最後落在索蘭託身上。
“範將軍,你家主子派你來,有何貴幹?”索蘭託開門見山地問道,不想跟範又在客套話上浪費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