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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g行讓她面對自己。
“你就是為我哭了。”他非常篤定。
段惜拍開他的手：“哪有你這樣的。”
“姐姐，你喜歡我。”謝道卿qiáng調。
段惜紅著眼眶定定看著他：“對，喜歡你，非常喜歡你，你滿意了吧？”
“滿意，”謝道卿說著，將她抱進懷中，“謝謝你，我很滿意。”
段惜吸了一下鼻子，眼角卻酸得更加厲害，gān脆將臉徹底埋進他的懷中。謝道卿感受到她的顫抖，竟然生出一股詭異的愉悅：“姐姐，我好高興。”
“……不用qiáng調，我感覺到了。”道侶足夠恩愛，多少會有點心電感應。
“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瘋子？”謝道卿誠心求問。
段惜冷笑一聲，胡亂在他身上蹭了一把眼淚，等略微冷靜了才從他懷裡鑽出來：“瘋也是被我bī瘋的。”
“對，是被你bī瘋的。”謝道卿想到這裡，更加滿足了。
段惜又盯著他看了會兒，這才輕輕嘆了聲氣：“你要是更瘋一點就好了。”更瘋點，瘋到什麼都不要了，隨便這個世界怎麼樣，也要纏著她、要跟她一起走就好了，可惜就是因為他不夠瘋，她也不夠狠，才會做出這種損己利人的決定。
謝道卿低著頭，看兩個人的手漸漸相扣，許久才輕輕揚起一點唇角：“我也希望自己更瘋一點，可惜……”
可惜自從她承認喜歡他，他的那些瘋勁兒突然散得gāngān淨淨。他重新喜歡這個世界，喜歡上和她一起看過的風景，走過的路，認識的人。
那些甲乙丙丁，因為她的存在突然變得鮮活，他也因此生出太多不必要的慈悲心。明明能和她在一起就好，大不了帶上妹妹，何必要管其他人的死活，他無數次這樣勸自己，卻始終過不去心裡那一關。
段惜靜靜與他對視，直到夜越來越深，寢房裡泛起一絲涼意，她才啞著嗓子問：“甘心嗎？”
“不甘心。”謝道卿說實話，“但是……”
還有但是。
“但是你喜歡我，”謝道卿說起這件事時，一向沉鬱的眉眼卻只有輕鬆滿足的笑意，“我最大的執念已經散了，旁的似乎……也沒那麼重要。”
他當然想跟她離開，想與她白頭偕老，如果實在不行……似乎也沒什麼。
反正她喜歡他。
“你回去之後，不要喜歡別人。”謝道卿叮囑。
段惜嘖了一聲，一揮手便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