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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晚都不會多休息。
見阿梟苦著臉無動於衷,他也不想再多費口舌,被子矇頭,眼不見心不煩。
良久,他終於要重新進入睡眠的時候,阿梟又掀開他的被子鑽進來,在他頸窩裡蹭了蹭,“殿下真好。”
懶得揣測傻子的想法,懶得跟傻子說話,陸棠鳶連嘖都沒發一聲,裝作深眠的樣子,呼吸起伏都不曾改變。
他自己都沒意識到,他並沒有比阿梟清醒多少,從前阿梟近身都難,如今卻對赤身相擁習以為常,人第三怕習慣,第二怕妥協,第一,是最怕的妥協成習慣,一次次讓步,還毫不自知。
宮中有森嚴的等級禮節,野林裡卻只有相依為命,他的身體,比思想更早接納阿梟。
第二日一早,木匠一家給溼透的落月和王誠各備了一套新衣服,眼見著昨夜的小雨已成瓢潑之勢,再強壯的馬匹也經不起這樣趕路。
落月的馬已經在逃亡中被追兵射傷,他是與王誠共乘而來,四人兩馬,著實不夠換。
一行人正愁著,木匠一家推來一架馬車,外觀與其他馬車無異,仔細看去,每一寸木板都有無數個細小的木塊砌成,紋理交錯,是裝飾,也像機關。
“九殿下,犬子不才,平日裡愛鑽研些木器。”木匠說著謙虛的話,臉上的驕傲卻是毫不遮掩,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兒子推到身前,是一副自信舉薦的姿態,“這馬車就是他建造的,雖是木製,卻透過各種機關交錯,使其刀劍不入,且比尋常馬車要快上三倍,殿下若是不嫌棄,便用這兩匹馬拉車趕路吧!”
陸棠鳶打量面前的年輕人,他少時在木匠家見過,比他大兩歲,雖英俊,但寡言,是個能靜下心鑽研的性子。
那時也只是雕些會動的小蟲,沒想到多年過去,他的機關技藝已經如此令人震撼。
陸棠鳶不吝嗇自己的誇獎,面對年少舊識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