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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珩其實只昏迷了五分鐘不到。
他覺得滿嘴都是灰土氣味,渾身臟腑像是都換了位置,空落落的痛。
他忍受著頭暈眼花,掙扎從地上爬起來。轉身便看到車子只燒剩半個灰黑的架子,上面還搭著幾截人體殘肢。
“啊!救命!”最快跳下車的男人全身是火,在地上呼救打滾。丁珩見狀想都沒想,立刻脫下西裝,狠狠往他身上拍打!
農家院裡的幾個夥計小妹,聽到聲響都衝出來。丁珩從一人手中奪過滅火器,朝那人身上一陣狂噴,火才漸熄。
院子裡停了輛麵包車。丁珩拉開車門跳上去,大喝一聲:“跟我過去!”
他帶著幾名農村小夥,急匆匆顛簸飛馳到不到三公里外的國道上,被眼前的慘狀驚呆了!
五輛轎車都被炸得支離破碎,硝煙瀰漫的公路上,四處散落車體殘骸、血肉屍塊。幾個小夥子臉色煞白,有的甚至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。
丁珩忍著噁心,一個箭步衝到中間那輛車跟前。
這是呂兆言的座駕,防彈防暴效能最好。也是五輛車裡,唯一還保持大半個軀殼的。但這並不能令車裡的人逃脫噩運。丁珩一低頭,便看到被炸飛的車頭附近,司機只剩下兩隻腳踩在油門離合上。
丁珩忍了忍往後看,卻只見一隻手搭在破損的車窗上。無名指上的戒指,正是呂兆言的婚戒。
“……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極微弱的聲音傳來。丁珩心中一震,立刻蹲下湊近。
只見還冒著火苗的後座上,呂兆言滿臉是血、雙眼緊閉,有氣無力的癱在那裡。只消望上一眼,丁珩就差點吐出來——他的白色西裝早已被鮮血染透,整片肚子被炸穿,腑臟外露,血肉模糊,奄奄一息。
丁珩的手緊緊握住車窗門,正要拽開車門。
他忽然愣住。
他看著呂兆言身上傷口大股大股湧出的鮮血,只要再過一會兒,他全身的血都會流的乾乾淨淨。
他腦子裡驟然掠過很多資訊——想起呂氏近年來斂集的鉅額財富;想起呂兆言雖然信任,卻也在自己身邊安排盯梢。
他也想起呂兆言只有一個在讀書的妹妹;想起呂兆言安置在公司的幾個表親,面和心不合;想起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