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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星級酒店裡燈火輝煌,如夢似幻。
前方舞臺上,幾名少女提著二胡,隨激烈的音樂甩動長髮和腰肢,紅色短旗袍,只包裹到白花花的大腿根部。
她們跳得再賣力,看的人也不多。舞臺下筵開的五十桌酒席上,大多數西裝革履的男人,和少數看似精明強悍的女人,借這個機會攀談著閒聊著。
慕善也是其中一員。
她穿著米色禮服裙,長髮綰起,安靜的坐在最角落一桌。黑髮朱顏、清墨雙瞳。於在場眾多貌不驚人的女性中,猶如一顆綻放盈盈光澤的珍珠。
董宣城坐在她身旁,抬頭看了看,又低頭小聲對慕善道:“他在看這邊。”
慕善遙遙望過去,那一桌衣冠楚楚的男人中間,陳北堯背影挺拔如松,十分醒目,果然面朝這個方向。
她答:“這麼遠根本看不清,是你的心理作用。”
董宣城忍不住嘆道:“你還真有定力。”
陳北堯之前追求慕善,做得很低調。董宣城知道他們的事,還是慕善親口告訴的——她被董宣城罵了一頓,罵她就這麼放過身價千億的金龜婿。可罵完之後,又嘆道她做得對。
這是霖市商會一年一度的青年企業家聚會,離慕善上一次見到陳北堯已過了半個月。
會參加這個聚會,是因為有機會結識大把企業家,便於慕善的生意。而且這種聚會,以往榕泰這種大鱷,從來只派助理或者秘書參加。慕善對今天的戰果還算滿意——至少有五六家企業對合作感興趣,約定回頭詳談。
可今晚,商會會長連說了好幾句“蓬蓽生輝”。因為不光陳北堯來了,丁珩和呂兆言也來了。慕善能感覺到,因他們的出現,整個會場的氣氛都熱烈了許多。
遠遠望去,舞臺正前方第一桌,就坐著整個霖市商場最金貴的男人們。他們觥籌交錯、談笑風生,彷彿連最小的摩擦都不曾有過,更不論血海深仇。
慕善當然不會去那一桌敬酒。只遠遠瞥見,在丁珩身旁,大名鼎鼎的呂兆言竟然是個三十出頭的斯文膚白的青年,相貌方正,帶個金絲眼鏡,很儒雅溫和的樣子。
不過人一向是不可貌相的。
酒精已經令她臉色緋紅,可不斷有人過來敬酒。董宣城瞧這苗頭不妙,拉著她站起來:“去側廳。&r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