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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這一天。
一整個辦公室都在屏息凝視這離譜的一幕。
他們興奮、好奇、剋制,他們竊竊私語,掩面偷笑,他們把這一切當作一場喜劇,或幾句談資。
這個場景我好熟悉啊。
當年,我媽媽跪在教室外磕頭,裡屋也是有人笑有人鬧。
她動靜那樣大,磕得那樣響。
人人都側目斜視,想看又不敢看,唯獨我盯著媽媽。
額頭猩紅的胎記跟隨她的動作上上下下,像刀子起起落落,往我心口扎。
可到頭來,媽媽沒磕化班主任的憐憫,只磕得自己顏面盡失,磕成空間裡的熱門相簿,磕丟了工作,不得已遠走他鄉。
直到今日,時過境遷,她華髮早生,卻還是逃不掉午夜夢迴時,想到當年辱罵和譏笑,尖叫著醒來,心在嗓子眼狠狠一撞一撞。
她靠吃安眠藥度日,有一回,「一不小心」就多吃了幾十顆。
我去扣她的嗓子眼,她抓著我的手和我道歉:「囡囡,都怪媽媽沒用,怪媽媽沒錢,媽媽不是教導處主任,媽媽長了這個醜胎記……」
不,蔣楠楠才不像我媽媽!
她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,她是始作俑者!
終於,跪著的蔣楠楠把項鍊的原委說了出來。
「我的確是虛榮心,我本來打算借走,戴著它去見學長,今天就還回來……」
「但我沒想到那個鏈子不牢,我也不知道掉哪裡了,突然它就不見了……」
「我後來回去找,我找了好幾條路,都沒找到……」
「你們相信我,我真不是小偷……」
曾經,我也說我不是小偷。
可黑板擦還是砸上我的鼻樑,退學通知書還是第二天就送到了我家。
「你不是小偷?不可能。」
我撥開唐肖,走到她面前:
「就像你高中智斗的『小偷』,大家都說她是小偷,她怎麼會不是呢?」
「高中……大家都說?」
她絮絮叨叨,然後一拍腦門,「對,但她也不是小偷,我也不是!是有人陷害她!這個事情,一定也是有人想陷害我!」
唐肖一下子緊張起來:「誰?陷害了誰?」
這個答案,他好像比我還想聽她親口說出來。
蔣楠楠的眼神密佈恐懼。
半天,她逼出來一句:「學長,我告訴你當年李思可退學的真相,你就會幫我,不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