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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如此,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,又飛快翻閱了一遍。
夜色漸深,又從深向白,一無所獲。
方拾遺其實是清楚的——他在山海門長大,藏書閣的書早就看得七七八八,雜文異志,禁術醫術,哪有不涉獵的。
可人在痛苦和恐慌時,比起無憑無據地空想,做點什麼總是好的。
他捏捏眉心,從醫書閣內走出,靠在牆上,仰頭怔怔看了會兒雕花窗外漏進的晨光,思緒漫無目的地飄蕩了一週,倏然回神。
他騰地跑去妖族藏書的分閣,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了進去。
妖族類的藏書不多,大多還是古語或妖族語言,因著妖族語言實在過於晦澀拗口,那時學了也沒什麼用,開了課學進去的弟子也甚少。
方拾遺的聽與說雖然不太行,但耐著性子仔細看的話,識讀還可以。他在心裡拜謝非要他上這課的易先生,飛快抽出幾本關於大妖的古籍,一屁股坐在地上,逐字逐句翻閱。不知多久,腳邊堆了一堆玉簡、竹簡與古籍,他終於在一本書上尋到了蛛絲馬跡。
那是本雜文閒談,其中有一則講到:雲谷之戰前,妖族與人族已經鬥了幾百年,妖王有個控制折磨人族的法子,便是以天下至毒大妖血為媒。後來一修士研製出瞭如何解毒之法。
沒了。
寥寥幾句,沒頭沒尾。
希望從眼前飛過,雖然縹緲。
方拾遺知道,師父一定看過這些,只是太過虛妄,是真是假都不明,更別說其他。
他捧著這點破碎的希望,晃晃悠悠地站起來,走下樓。
曦光微露,閣內寥寥,弟子不多。
在登記處借了書,方拾遺拿回身份令牌,揉了揉臉走出藏書閣。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夜,現在也還未停,長廊外立著道清瘦的身影,背對著他,打著傘,在伸手接雨。
方拾遺腳步一頓,愣了愣,炸裂似的擠滿了師父、山海門、妖族與人族的腦子終於空了空,給面前的人留了個空。
半晌,他才想起昨夜他和師父離開前,叫孟鳴朝去煮魚湯,他卻三魂丟了七魄,慌慌張張地跑來藏書閣,將小師弟拋在了腦後。
方拾遺喉頭哽了下,一時竟然沒敢吭聲,遲疑著叫:“鳴朝。”
孟鳴朝收回被雨淋得溼漉漉的手,轉過身來,素白的臉頰上一派平靜:“我找了師兄一夜,上下找遍了,都沒找著,便猜到師兄來了藏書閣,不便上去打擾,就在此等候。”
方拾遺手裡的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