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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產證,揹著年邁老媽將房子抵押,貸出了一筆錢用作賭資。
將賭資揮霍一空後,這個不爭氣的畜生竟還打起了老媽棺材本的主意,以投資為由,把老婆婆剩下的一萬元存款也騙了去,很快也輸個精光。
知道真相後的老婆婆受不住打擊,半年不到就抑鬱而終,而賭鬼兒子為躲債,也從此人間蒸發。再後來,這套房子便被法院以低價拍賣了出去,徹底閒置。
直到今年,這套房子才又被轉賣,迎來了它數年以來的第一位新主人。
大部分傢俱在當初拍賣出去後便被上任房主清空,只留下兩張床,一個破舊木沙發和一張同樣破舊的四腳桌。
此時,沙發上沒骨頭似的坐了幾個壯漢,一個個都在低頭玩手機。
那張四腳桌上鋪陳開一張墨綠色麻將布,四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分別坐在桌子的東南西北,咬著煙,喝著酒,吞雲吐霧搓麻將,整個屋子裡煙霧繚繞。
第一局,胖子先開張,大三元吃三家,寸頭和鼻釘男從兜裡摸出大把鈔票丟過去,不忘衝他破口大罵。
贏了錢,胖子不和他們計較,笑呵呵數錢。
“自家兄弟,這個兜進那個兜,計較這些做什麼。”說話的男人坐在牌桌東方,語氣懶洋洋的,二十三四的年紀,模樣是透著股痞氣邪佞的俊,眉眼飄逸,眼神放浪,左肩牽連著一條極其誇張的花臂。
“就是就是!”胖子附和著拍馬屁,“都學著點兒,咱昂少這才叫‘格局’!”
蔣之昂看出寸頭和鼻釘男輸了錢不痛快,嗤了聲,說:“行了,別他媽板著個臉。今天這牌,贏的你們拿,輸的我來掏。”
幾人一聽,登時眉開眼笑樂開了花,口中卻道,“昂少您這是說的哪裡話。您難得有雅興讓兄弟們陪你打回香港麻將,這都是咱哥幾個的榮幸,怎麼能讓你幫我們掏輸的錢。”
“少廢話。”配牌不好。蔣之昂眯了眯眼睛,咬著煙煩躁地把一記九萬丟出去,“給老子摸牌。”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不緊不慢從臥室傳來,然後就是哐哐兩聲,有人拿指關節叩了兩下門板。
客廳裡的喧譁聲戛然而止,男人們紛紛抬頭,表情恭謹。
鄭西野撥出白色菸圈,撣了下菸灰,隨手把手裡的手機丟給蔣之昂。
扔得有點兒偏。蔣之昂兩隻胳膊都抬起來,差點兒沒接住,帶著點兒困惑,“怎麼了野哥?”
“蔣老讓你接。”鄭西野冷淡地說。
蔣之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