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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抱起來依然覺得吃力。
一滴水珠“啪嗒”打在他臉上,謝翡仰起頭,原來天已落雨。
豆大的雨點砸在石板鋪成的地面,暈染出深色的水漬,土腥氣撲鼻而來。
謝翡努力拖拽著竹子往涼亭走,突然感覺頭上罩下一片陰影,瞬間隔絕了雨點。
“放手。”
謝翡聞聲轉頭,見鬱離站在他身後,一隻手正勾著布條捆綁處,神色淡漠地看著他。而他的腦袋上,則被扣了一頂對方的棒球帽。
他下意識鬆了手,鬱離肌肉猛地發力,將一捆竹子夾在臂彎,接著又輕鬆扛上了肩。
“……”
謝翡再次確認了人與妖之間的實力懸殊。
等鬱離從涼亭回來,雨點落得更密集了。
兩人匆匆進了大堂,謝翡摘下帽子說了聲“謝謝”,又問:“你真的沒走啊?怎麼就這樣過來了,楊朵朵還在客棧呢。”
“下雨了,她又不會出來,還有銀粟守著。”鬱離滿不在意,“難道我還需要躲著誰嗎?”
謝翡懶得和他做這種幼稚的爭辯,忽然想到對方和謝堯正同處一個劇組,本打算提醒鬱離兩句,可一來他沒有提醒的立場,二來鬱離應該也用不著他提醒——妖霸嘛,自然可以為所欲為。
雖說半妖那點微末伎倆在鬱離面前多半不值一提,但對普通人還是很有殺傷力,謝翡的危機感始終未消,於是試探地問:“對了,既然妖……或者半妖都有些特殊能力,那萬一有心術不正的人覺醒血脈,利用自己的能力傷害普通人怎麼辦?”
鬱離手肘隨意地搭在接待臺上,半笑不笑:“怎麼,怕了?”
謝翡當然害怕,否則也不可能一逃幾千裡,但他想討論的主要是自保問題好嗎?正想解釋得明白點兒,又聽鬱離神氣而篤定地說:“跟我在一塊兒,誰敢害你?”
“……”
行吧。
謝翡被對方理所當然的語氣堵得短暫性失語,鬱離卻不知他心緒複雜,抬手敲了敲桌面,“我餓了。”
“你想……”謝翡想起相處的第二條行為準則,當即把徘徊到嘴邊的問話給咽回肚裡,轉而換成含糊的一句:“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。”
臨出門前,鬱離又特意提示:“中午,我可以吃得豐盛一些。”
於是謝翡就做了條魚。
魚是昨天買回來的,還養在水缸裡。他剝鱗去髒,將洗淨的魚放入盤中,再覆上薑片和蔥白段去腥,最後往鍋裡注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