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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地,空蕩蕩寂靜一片,兩人開啟門走進去,顧昀遲吹了聲口哨,沒過一會兒,那頭與山林相連的邊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,一道白影唰地從月光下躥入視線。
Dolu舔了舔前爪,甩甩頭,慢悠悠朝他們踱來。溫然伸手給它聞,然後坐到地上,Dolu臉對臉地湊過來,舔了一下他的右頰。
溫然轉頭看向正坐下的顧昀遲,發表感受:“麻麻的。”
顧昀遲嫌棄道:“臭死了。”
他話音才落,Dolu就扭過去也舔了一下他的臉,顧昀遲嘖一聲推開它的腦袋,Dolu卻好像很高興,四肢朝天躺在地上蹭蹭後背,最後將頭搭在溫然腿上。
“Dolu會一直被養在這裡嗎?”溫然問。
“它一個多月大的時候就沒有媽媽了,差點被鬣狗咬死,我從保護區把它抱回來。”顧昀遲說,“等它滿三歲,會帶去做野外適應,至於最後能不能迴歸大自然,看它自己。”
明明有掌控一切的能力,卻不吝嗇將選擇權交還給對方,這或許算是某種精神上的高度潔癖——不要曲意逢迎和隱忍委屈的歸順,要心甘情願、清醒自知地只選擇他一個人。
而這樣不摻任何雜質的東西,恰好是溫然最缺乏的,從一出生就註定無法給出的。
溫然輕輕摸Dolu的頭,看著它灰藍色的眼睛:“如果Dolu能說話,它一定會說‘謝謝你’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顧昀遲悠悠道。
吹著夜風坐了十幾分鍾,顧昀遲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:“走了。”
要回家了,溫然感到有些沉重和不捨,但還是點頭站起身,拍拍褲子,又彎腰揉幾下Dolu的腦袋,說:“Dolu今晚睡個好覺。”
Dolu眨眨眼睛,舔了舔他的手心。
沒有按原路返回,遊覽車駛向另一個方位,溫然漸漸聽到有規律而不間斷的響聲,越來越近。最終,車子繞過一棟樓,他看見一架銀黑色直升機正停在寬闊明亮的停機坪上。
怔怔走下車,旋翼飛速執行的聲音將溫然震得大腦發懵,而顧昀遲已經上了直升機,俯身朝他伸出手。
幾乎沒有猶豫,溫然迎風抓住顧昀遲的手,被他帶入機艙。
扣好安全帶,顧昀遲摘下航空耳機戴到溫然頭上。噪音瞬間減弱,溫然聽見飛行員在耳機中告知他們即將起飛。
機艙門沒關,他們就這樣飛起來,平穩地駛向夜空。
很久,溫然才回過神,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