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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椅子上,從額頭到臉頰,從脖頸到襯衫,鮮紅血跡流成一片,一雙眼睛青腫地半睜著。
已經和正常模樣大相徑庭,溫然還是認出他是顧崇澤。
“李輕晚在哪。”畫外響起審訊人員的聲音,不知是警察還是顧家的人。
顧崇澤的身體動了動,像笑了一下,他的牙齒應該被打掉了,吐字含糊:“不是回答過了嗎,死了。”
毫不在意的語氣,溫然的雙手哆嗦起來,他每次強迫自己接受這個可能要面對的現實時,在心裡默唸的都是‘媽媽也許已經去世了’,而顧崇澤輕飄飄一句‘死了’,一把撕開所有委婉表達,露出鮮血淋漓的真相。
“她知道了我和舒茴的事,我怎麼可能留著她。”顧崇澤咳嗽幾聲,血沿著嘴角淌出來,“已經逃到了國外,有本事就躲一輩子,偏偏還要回首都,想找她的兒子。”
“所以就順手把她和溫寧淵一起處理掉了,埋在觀秋山,不過那裡現在已經開發成景區,要是想挖地找屍體,得政府給批文才行。”
說話時顧崇澤的視線始終看向某個位置:“你不會真要這麼做吧,溫然要是知道你對他那麼好,還會捨得死嗎?”
無人應答,顧崇澤又笑了一下:“忘了,就算他不想死也沒得選,不是嗎?我也沒想到那麼湊巧,你在那天剛好醒來,親眼看著他被炸死……有個問題我很好奇,你在海里找到他的遺體了嗎,還是隻能立衣冠冢?”
“你應該謝謝我,讓他死得轟轟烈烈,這樣你就能永遠記著了。”
畫面一黑,影片被切斷,就此結束。
顧昀遲拿走手機,溫然還保持著低頭的姿勢,良久,才動了一下肩膀,抽了口氣,眼睛紅紅地抬起頭,有些迷茫地看著顧昀遲,像那張舊照片裡,五六歲的他抓著石頭站在樹下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