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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a懂了,於是縮到椅子下睡覺。
想寫些什麼,卻寫不下約好明年要在租書店連載的獵命師。我想我還得讓腦袋緩衝幾天,讓腦袋可以裝下虛幻的熱血敘事。毛打電話來關心,囑咐我要勇敢。
前幾個禮拜毛跟我又經過不少風雨,但她很瞭解媽對我的重要。
“我覺得我現在寫的東西不是疾病文學,是陪伴文學。我覺得我在寫我媽媽的故事時,情緒獲得紓解,勇氣也不知不覺生了出來。”我說,意識到其實是媽陪伴著我。
想起了周大觀。
人在進行創造活動時會帶給自己力量,也會帶給旁人力量。至少我是這麼期許自己的作品。
陪伴在媽身邊寫些這個家的回憶,除了排遣我的愁緒跟不斷壓抑的、對媽的心疼,我更希望這份彼此陪伴的回憶能帶給媽力量。對一個完全以這個家庭為重的媽來說,這份陪伴書寫能讓媽知曉她在我們每個人心中的“意義”,而不是一個模糊的、形而上的“重要”。
然後我想,應該解釋我一直提到的,我媽的腳踏車。
媽不會騎機車,不會開車,只會騎學生時代學會的腳踏車。而媽的個子小小的,只有145公分,要煞車時一定得輕輕跳下,在路上十分好辨認。
“媽,打勾勾,如果我考上國立大學妳就要學騎機車。”弟弟是家裡最後一個考大學的兒子,成績不上不下,使他跟媽的約定包羅永珍,有騎機車、下象棋、玩撲克牌、打麻將等等。
後來弟弟突破實力考上了師大工教,媽也真的嘗試學騎機車。
但就在第一天練車的深夜,媽在家門口前的小街道上努力駕馭鐵金剛似的名流一百,一個煞車不及,慢慢地撞上一臺計程車。媽只受了點輕傷,但從此不敢再學。
所以媽還是騎著她的腳踏車。
記憶中媽的腳踏車從未新過,媽沒坐在椅墊上的時間比真正踏輪子的時間要長。
國小時,如果爸偷懶,媽就牽腳踏車送我們兄弟走路去上學。其實我們家離民生國小並不遠,只有一公里左右,但媽就是不放心,尤其當時的“陸正綁架案”震驚了每個臺灣母親。
輪流坐在媽牽的腳踏車上,我們慢慢經過彰化最有名的兩間肉圓店,穿過一條專賣過時衣服的成衣街與車站附近的小吃集,走著走著,看見牛肉麵店左轉,然後小心翼翼穿過大馬路,進入靠近學校的兩條小巷。書包在媽的腳踏車籃子裡晃著,此時我的心會開始扭捏。
那個時期的小孩子多半都很畏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