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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告訴晗辛,平衍身上的毒已經有三年時間。算起來正是平衍受傷殘疾時中的毒。那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毒,無色無味。中毒之人起初沒有察覺,三兩個月後才會開始畏寒。這種毒十分陰狠、無藥可解、毒發時全身如火灼般疼痛,心血虛寒,精力不濟。
她曾經以為是他身體虛弱,其實都是這毒在作怪。
晗辛嘆了口氣,看著病榻上瘦骨嶙峋的平衍,心中酸楚不已,輕聲道:“睡夠了就快醒來,別再嚇唬人了。我走還不成嗎?你醒了我就走。”
突然間有什麼纏上了她的手,冰涼柔軟。
晗辛低頭看去,是他的手指。她一驚,抬起頭,看見他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道縫,
嘴唇微弱地動了動。她將耳朵貼近他的唇邊,問:“你要說什麼?想喝水嗎?”
他說了好幾次,她才聽清:“別走。”
晗辛只覺得渾身力氣像是突然間被抽空了一樣,雙膝一軟,跪跌在了腳踏上。雙臂也再支撐不住身體,整個人軟軟地趴伏在了他的身上。
晗辛一驚,不敢讓自己的重量全都落在他的身上,只略停留,便立即向一旁躲開,卻聽見他又低聲說了一句什麼。
他氣息孱弱,她腦中紛亂,一時間沒有聽清,再催問時,他卻像是力氣用盡,閉目艱難地搖了搖頭,再不開口。
晗辛不敢再耽誤,一面忙叫人將蔡太醫再請回來,一面叫人預備熱水和乾淨的換洗衣物。這一來便驚動了全府上下的人。上至管家,下至普通僕役,整個府中人人聞訊都面帶喜色,行動做事手腳都要比以往麻利許多。雖然顧忌外面守衛的禁軍,但氣氛卻大不一樣了。
一時蔡太醫折返回來,給平衍診了脈,出來笑著向晗辛道喜:“雖然料到了不過這兩日便會醒,卻沒想到這麼快。這是喜事,娘子卻哭什麼?”
晗辛這才驚覺自己臉上淚水一刻也沒有幹過,登時臊得臉上通紅,連忙轉身將淚水擦乾淨,笑道:“確實是喜事,只是沒想到這麼快,這什麼都還沒準備呢。”
蔡太醫自然明白這些小兒女的情態,不過一句玩笑話,說過之後將平衍醒後諸般需要注意的事情又細細地囑咐了一遍,便告辭而去。
平衍那邊早有管家帶領一眾僕從裡裡外外地又收拾了一遍。眾人見他甦醒自然覺得又有了主心骨,一個個雖然不敢在他房中聒噪,卻都擠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