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壺關要道,將中原這一部分和他們根系所在的故地切割開,這成了平宗的心腹大患。柔然人和丁零人在西邊隔著磐山對峙,也已經有十幾年時間。你也知道,磐山以西就是廣闊牧場,是柔然人的根本之地。”
“我聽說過,有什麼問題嗎?”葉初雪聽得出神,目光炯炯有神。
“過去幾年雨水豐足,又跟江南有邊貿互市,柔然人的日子過得還算舒服。但今年以來大旱,柔然牧場疫病傳染,到我離開的時候,單單赫連一部就已經死了四成牲畜。現在已經入冬,他們日子不好過的話,肯定要向西邊找出路。”
葉初雪眉毛一跳:“他們會讓出河西牧場?”
“柔然人相信,大旱翌年會發生蝗災,這片牧場三年之內都不能再放牧,他們只能向戈壁以西走。”
葉初雪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,她站起來踱了幾步,自言自語:“也就是說,柔然西撤會減輕丁零人西邊的壓力,那麼這個冬天他們就可以安心準備南渡的事情了。”她抬起眼來,晗辛也正盯著她看,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。
外面傳來鼓樂之聲。北方風俗,婚喪嫁娶皆用鼓樂,十分喧騰熱鬧。鄰家大嬸們在外面高談闊論,笑語歡歌,無比嘈雜。然而這間房裡,對視的主僕倆卻沉默得出奇。晗辛望著主人,這些話其實早該說,卻一直委決不下要怎麼開口。怎麼才能在不讓她傷心的情況下,提起這些事情來。故國安危,和舊主的生死之劫,兩相權衡,究竟哪個更重,她自己也說不清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葉初雪像是回過神來,扶著椅子緩緩坐下。晗辛熱切地看著她,欲言又止。葉初雪嘆了口氣:“你什麼都不用說,我明白你想說什麼。只是如今我什麼也做不了。”
“只是一句提醒呢?”晗辛還是不甘心,追著又問。
葉初雪盯著她看,長久之後轉過頭去淡淡地說:“被他們下旨賜自縊的不是你。”
晗辛吸了一口氣,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。這輕飄飄一句話中蘊藏了多深的怨恨和決絕,她到此刻才驚覺,原來遠走他鄉並不足以彌合心中的創痛,原來故國真的會因為怨恨而成為陌路。她知道自己的要求並不合理,也知道主人所遭受的事情,無論以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都毫不過分。但在內心某個角落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