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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宗冷笑了一聲:“你幾時見過漢人讀書人自己反過?他們哪回不是煽動旁人去生事,等到真把禍闖出來,追查下去,也牽涉不到他們身上。”
葉初雪聽出話裡話外的意思來,蹙眉仔細想了想:“我記得他還兼著你們北朝皇帝的漢經師父。”她抬起頭,望向平宗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,“你身上的血腥味,不會是皇帝身上的吧?”
平宗沒好氣地說:“我不是弒君犯上的逆臣,你放心,我身上沒有皇帝的血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這麼震痛?”葉初雪脫口就問,不待他否認就說:“我是經歷過離喪的人,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痛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莫非……我記得你的世子是皇帝的伴讀……”她恍然大悟,“原來如此!”
她望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同情,讓平宗突然無法再平靜地聽她說下去,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與自己對視。“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?”他喃喃地問,似乎不是在問對方,而是在問他自己。
“這些事又不是秘密,稍微留心點兒就知道。”意識到自己也許說得太多,葉初雪一邊擺頭想要脫離他的鉗制,一邊艱難地解釋。
“是嗎?一個南朝的寡婦對北朝的官場瞭若指掌,你到底是誰?”他逼問,答案已經瞭然於心。
“我是葉初雪。”她清晰地回答。毫不示弱地回視著他,知道這種時刻不能露出哪怕是一絲最不起眼的軟弱,她必須咬緊牙關,在這場意志的較量中佔據上風,否則他的疑心會發酵膨脹,生根發芽,從此惹出無窮後患。“葉初雪。”她又重複了一遍,似乎是要讓自己也堅信不疑。
兩個人長久地對視著,各自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出了真相與謊言。這種時刻,語言無比虛弱,他們望入對方的精神深處,一切假象虛飾都被扯碎,他們幾乎是立即看出了對方的打算。
葉初雪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。
他終於還是放開了她,連他自己都沒有留意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,直到看見她下巴上鮮紅的指印,才驚覺對方不過是一個受了重傷剛剛從昏迷中醒轉過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