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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石凳,帶起一串清脆的銀鈴聲響。
江載初凝眸看去,深藍的褲腳上,果然拿紅繩紮起來,上邊還穿著銀鈴。
他再緩緩望向那張小臉,天庭飽滿,眼珠子烏黑,宛如紫黑葡萄一般,直欲滴下水來,年紀雖小,卻眉清目秀之至。
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頓了片刻,只是看著小男孩的臉,明明是第一次見,他卻覺得這樣熟悉,熟悉得能找出另一張魂牽夢縈的臉來……
“阿爹?”小男孩仰著頭,口齒清晰地喊了出來,“你是我阿爹嗎?”
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句,江載初卻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活了三十多個年份,從未如此刻般心神激盪。連這短短的話,都在耳中起了重疊的迴音,遠遠近近的,捕捉不住。
“你叫我什麼?”江載初蹲下身去,與孩子平視,雖已狠狠剋制,卻依然能察覺到自己聲音在發抖。
“你不是我阿爹嗎?這麼多人中,我最像你的模樣啊!”小男孩回頭望著那站了一地的大臣和禁衛軍們,撓了燒腦袋。
江載初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見恆。”孩子大聲道,“見微知著,日升月恆,見恆。”
“見恆……”江載初輕輕念著這個名字,一時間竟有著怔忡。
“對了,我姓江。”阿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,“孃親前些日子才告訴我我姓江,阿恆總是忘掉呢……”
“江見恆……”江載初又唸了一遍這個名字,柔聲問,“你今年虛歲五歲,孃親的名字,是叫韓維桑,對嗎?”
“呀!你真的都知道!”阿恆喜得不由分說,抱住了他的脖子,“你真是我阿爹!”
江載初任由他樓著,卻輕輕閉上了眼睛,心中卻愛恨交織之至。
她果然還活著……
她活著,還生下了他們的孩子。
這五年間,明知他相思欲狂,卻也能真不來找他……
韓維桑,這世上,狠心之人,實在莫過於你。
小孩兒很快放開他,有些手忙腳亂地去摘脖子上的一塊玉,一邊嘟嚷道:“孃親還說了,這塊玉是給阿莊哥哥的。阿爹,哪個是阿莊哥哥?”
江載初定睛望去,卻是當年劍雪用作信物的血玉。
她……這算是輾轉告知他,該將一切交回至東瀾的手上了吧?
他心中更是再無半分懷疑,伸手摁住阿恆的手,微笑道:“你先戴著,你阿莊哥哥在家中,回頭阿爹帶你去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