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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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走僻靜的小路,反而從鬧市穿了過去。
我微微掀開簾子,看著來往熱鬧的人群。如果不出意外,往後我就不會再回來了,一直到死,都會在定國寺,為國祈福。
夜允還是下旨封我當皇后。
但沒有冊封大典,他知道的,我不願去。
石板路平穩,馬車也徐徐前行。
我忽地想起第一天來這裡,我把小夢放在城外的破廟裡,一個人跑進來找於開傅。他們說著京話,穿著光鮮的衣裳,我明明站在太陽下,卻像個陰暗角落裡的爬蟲……
其實,也就不到兩年啊。
我其實並不是個大膽的人,我所有的勇氣都來自我的母親和小夢。
記得母親去世前幾天,我在她婆家後門老是等不到她,又聽了些謠傳,於是從狗洞鑽進去找孃親。
她病得嚴重,坐都坐不起,耷拉下大半個身子趴在床邊乾嘔,面黃肌瘦,像老了二十歲。懷胎十月的肚子也並不大,隔著薄被看不出多少。
那天,母親說她快要離開了,馬上就去天上享福,讓我以後護著小夢。
她說,她生產前總是夢見我,於是給第二個孩子起名「夢」,她說我和小夢有緣分。
她喘得厲害,不多時咳出一大口血,六歲的我呆呆地看著衣服上的血漬,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她讓我轉過身往外走。
她說:「念念啊,往前走,別回頭!以後你也要這樣堅定地走下去,孃的念念最勇敢了。」
於是,我一直學著勇敢,
學著……即便怕也要裝作不怕。
那時的我絕對想不到,自己也有這樣一天。
萬萬人之上的皇后,得滔天富貴、無上榮寵,卻在二十一歲幾乎就過完了一生。
……
經過一個小攤子的時候,我讓車子停下,獨自一人走下去。
是桂花釀。
買一壺酒,贈一枝花。
「姑娘,給夫君買一壺嗎?女子也能喝!」賣酒翁臉上每一道褶子都在笑。
「這桂花……甜嗎?」
我不記得那天賣酒翁說了什麼了,只記得這個問題出口後,耳邊就響起了夜允的聲音——「不甜我可不要,我娘子最嗜甜了。」
……
欲買桂花同載酒,終不似,少年遊。
後記
「月貴人死了。」
「月貴人……那個與冷先生有幾分相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