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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二艘戰船,披星戴月的在遼闊的大江航行,逆流西上。
劉裕卓立在“奇兵號”的指揮台上,迎著河風,衣袂拂揚,確有君臨天下的威勢。左右伴著他的是魏泳之和老手,兩人見他神馳意飛的模樣,都不敢說話擾他。
這一刻劉裕心情的暢美,是沒法形容的。桓玄今次自尋死路,事實上是有跡可尋,雖然他從未見過這個平生最痛恨的大敵,但對他的瞭解,卻或許超越桓玄對自己的瞭解。
像桓玄這種高門子弟,目中無人,狂妄自大,他要得到的東西,會千方百計,不擇手段的去奪到手上。在荊州,他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而當他想得到某人或某物,會一意孤行,從來不理後果,淡真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了犧牲品。當桓玄成為南方最有權勢的人,再沒有人,包括他自己在內,可遏制他篡朝奪位的野心。
事實上他並沒有顧及後果。
在魔門精密的佈署和周詳的計劃下,桓玄輕易除去聶天還和郝長亨兩大勁敵,還以風捲殘雲的姿態,不費吹灰之力的攻克建康,斬殺司馬道子父子,聲威之盛,一時無兩。
如果他能於此關鍵時刻,沉著氣和魔門繼續合作,依照原定的計劃,憑其尊貴的出身,推行正確的策略,確大有機會成為新朝的天子。可是桓玄的劣根性很快顯露出來,以為一切功勞全歸於己,建康只是另一個江陵,令他完全失控。內則視建康高門如無物,把司馬德宗當作奴材,再不肯聽魔門的逆耳之言,還把魔門的人排斥於權力中心之外;外則不把他劉裕放在眼內。
當魔門驟然撒手再不管桓玄的事,如果桓玄能認清楚形勢,集中全力對付他劉裕,即使失利,亦不致敗得這 快這 慘。可是桓玄的性格和出身害了他,使桓玄打從心底裹看不起他劉裕,而桓玄本身是絕經不起挫折和打擊的人。忽然間,桓玄醒覺建康並非江陵,在建康他只是個不受歡迎的佔領者,沒有人真心的支援他,這個想法令他生出懼意,棄建康逃返老家江陵。
可是重返江陵後,荊州諸將均向他表態效忠,他的錯覺又回來了,以為一切依舊,荊州軍仍是桓溫時期的無敵雄師,而他更急於雪恥,重振威風,就是在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心態下,妄然發動孤注一擲的反擊。
劉裕比任何時刻更清楚知道,桓玄的小命正緊握在他手上。
淡真呵!為你洗雪恥恨的時刻真的來臨了。
“咯!咯!咯!”
尹清雅的嬌聲,在艙房內響起道:“是不是高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