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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城也必將名垂青史。若是不幸落敗,某在此立誓,必將以某之血,染紅這城牆!”
看著眼前這人揮著手在那慷慨陳辭,胡三省驚呆了,他沒想到劉禹就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,毫不掩飾地裸地就這麼說了。胡三省放下著站了起來,走到窗前與他並肩而立,放眼處,天高雲低,飛鳥徘徊,正是際會之時。
淮南西路治所位於廬州的合肥縣,新鮮出廬的開府儀同三司、淮西制置使夏貴正在自己的府中大宴,慶祝自己得到新的加官。他今年已經78歲高齡,仍是吃得肉上得馬,龍精虎猛,部下都諂媚地稱為“廉頗在世”。
“格老子的,某讀書少你們休得哄某,這廉頗是何許人,爾等是咒老夫麼。”夏貴喝了一杯酒,將手中的肉骨頭就扔了出去,砸在那部下身上,堂上就是一陣鬨笑。
“使相,那李庭芝的文書不理也就罷了,太后親筆的詔令,也欲束之高閣麼。”一個幕僚端著酒杯,在他身邊說道。
“老夫就知道這官帽不是好戴的,要某領兵入衛京師,且不說道路已被元人阻截,便是真的去了,又濟得甚事,那些兵卒還敢一戰麼。”夏貴搖搖那棵碩大的腦袋,打了一輩子仗了,年紀越來越大,膽子卻越來越小了。
“去知曉那諭使,老夫自銅陵回師,就舊創復發不能理事了,所部也盡皆逃遁,非不為實不能也。”夏貴拽了句文,就把幕僚打發出去,這些煩心事是他現在最不願意面對的,這個大宋朝已歷320年,還能剩下多少日子,他煩躁地揮了揮手。
莫名地,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戰死在鄂州的兒子夏松,那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,雖不是嫡出,卻愛若珍寶。從小便帶在身邊親自教導,沒想到就此一戰而沒。
當時看到那張尚算年輕的臉龐再也無法對自己笑了,夏貴整個人都快崩潰。去他孃的,什麼大宋什麼韃子,老子通通都不管了,夏貴忽地仰天大笑,一雙老目中濁淚滲出,順著臉龐緩緩滑下。